他自认为对每个都深情不舍,他哪是花心?他只是想给每个女子一个家。
被这样看着,他本打算去议事的脚步停住,一想到在清江城不能带自己的爱妾去,就心生不舍哀叹。
摆了摆手,让幕僚们先行一步去议事厅,他留在此安抚一番妻妾们。
只见小妾一个接一个梨花带雨的围上去。
“殿下,怎么就突然决定离开皇城了?月儿,月儿舍不得殿下。。。”
“倩儿想随殿下去。。。”
二皇子这个哄哄,那个哄哄,当着自己正妻的面忙得不可开交。
站在一旁的二皇妃伏瑶淡淡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早已没了初始时的酸涩,但她还是缓声开口道:“殿下这决定做得突然,可有什么需要收拾的?妾身替您收拾去。”
二皇子正想说什么,侧妃卢氏又婀娜上前打断,她妖娆妩媚,如今泣不成声,故意挤开二皇子身边的几个妾室。
轻轻靠在二皇子怀里,娇声低泣:“殿下怎么好端端的就要去那样偏远的地方?妾身只要一想到要许久见不到殿下,就心如刀割,吃不好也睡不好,殿下~”
二皇子一脸疼惜,轻声哄着她:“汐儿莫哭,本殿受父皇器重,这是好事儿,你若实在难受,多给本殿写写信,快,擦擦眼泪,可别哭肿了眼,惹得本殿心疼!
今夜本殿去你屋里好好陪你,乖~”
侧妃委屈点点头,含泪送走了他。
其余妾室瞪了她一眼,知道她惯会做这些姿态来迷惑殿下,又数她姿色上乘,殿下最是疼爱她了!
这府中,就她总霸占着殿下,一人吃独食。
也不爱给别人分分,有什么好东西她都拿去了!就连正妃嫡妻都不怕,手段真是了不得!
卢氏见二皇子走远,瞬间就变脸,擦干了眼泪,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扫视着身后的女人,最后目光缓缓落在正妃身上。
她不紧不慢行了个礼,神色倨傲,故作懊恼道:“姐姐,殿下他太急了,都怪妾身一时情不自禁,耽误了他和您说话!”
正妃又如何?夫君不喜,在这府里自然不得人尊敬!
这就好比一个官场,二皇子是她们的皇帝,决定着她们的生死,荣华富贵。
她们官位再高,没能力得到上司的青睐,享不到荣华富贵,还能怪她不成?这吃人的深宅,本就是弱肉强食!
就是正妃,也拿她没办法!
伏瑶确实拿她没什么办法,只是凉凉看着她,她自知学不来这样讨好男人的姿态,也留不住夫君的心。
而她的夫君,自回来后,没有正眼瞧过她一眼,反倒和别的女人在她面前打情骂俏,顾不得搭理她,便又走了。
她一次次对夫君的期盼落空,心逐渐变得凉薄,“起来吧,殿下都不怪你,我又怎么敢怪你?”
她面无表情说着话,卢氏自然得意至极,浅浅行了个礼就离去了,其余妾室对正侧室大战的期待落空,纷纷不屑行礼后离去。
这个正妃也太窝囊废了点儿!被一介侧室骑到头上来了,真是的!
伏瑶却再也感觉不到愤怒和生气了,她在这二皇子府里被一点点磨平,日子也只是得过且过罢了。
她走在院内,抬头看着四方天空,眼神黯淡无光,垂下头,不愿再看,多看一眼,便觉得自由真是种奢侈,好怀念和兄长一起在边疆时,策马出行无法无天的日子。
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
议事厅内,几个幕僚正在热火朝天的分析此行的艰难,以及水患救治的可行性。
均认为清江城艰难险阻,水患一向难治,流民又多,百姓怨气大,说不好还会爆发瘟疫,去这一趟风险极高。
要不是皇帝已经下旨了,他们真想劝说二皇子别去了。
二皇子却认为是他们胆子太小,根本没这么恐怖,要是真有这么严重,那太子还会抢着去吗?
那个太子再蠢,也不至于蠢成这样吧!
其他人见劝不动,纷纷叹息,但又有一年迈的幕僚眼中闪着精光,“殿下此行,或许几年都难以回来了,可有想过您一离开,若是中的是太子的调虎离山之计,这该怎么办?”
师珩一愣,确实是这样啊,不由问道:“那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