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伏黯拥着,好像不管什么阴霾都能退散,师淮只觉得自己的人生也迎来了阳光。
在他的记忆里,伏黯没出现的日子,灰暗得简直就像个默剧。
他总是一个人,他没有父母朋友,他贫穷苟活于这世上,甚至不知道自己死了还有谁会在意自己?
这个世界对他总是充斥着无边的恶意,他总会遇到许多奇奇怪怪的人,和许多奇奇怪怪的事。
而就在半个多月前,他兼职结束回家时,出了车祸,肇事者还逃逸了,是路过的伏黯将他送到医院。
他本可以不用做得那么好,可他非要不分日夜地照料自己,还将医药费全部结清,体贴到警察甚至以为他才是肇事者。
师淮醒来时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他,只一眼便知道一见钟情是什么,可他自卑冷漠,不敢将心底的想法表达出来。
谁知道,伏黯自他住院到出院,都体贴入微的照顾他,态度温柔至极。
在师淮不解甚至想要他离开自己时,他却对师淮表白了,他对师淮亦是一见钟情。
于是。。。半个月不到,师淮的人生就这样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迷迷糊糊多了个男朋友,男朋友爱他入骨,将他捧在手心上一样疼。
在遇到伏黯后,他的生活好像恢复了正常,不会再整夜整夜地做噩梦,更不会再遇到奇怪的人和事,他很幸福,可又有些脚不着地的感觉。
总觉得自己正行走在悬崖边缘,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
*
果然如伏黯所想,气氛正浓时,师淮被他亲得迷迷糊糊,变得又软又甜,缠在他身上不肯下来,水眸汪汪,半咬着唇,克制而又哀求道:“老公~别折磨我了~”
伏黯喉结上下滚动,极富侵占性地眼神,紧紧盯着他可口地唇瓣,故意稍稍起身离开些,低哑含着浓浓别样意味地语色,轻哄道:“乖~小心肝儿,穿这件给老公看看好不好?”
师淮分出些心神去看另一边大红色的旗袍,那是女装,他是个男人,怎么能穿?太羞耻了!
他红透了脸,摇摇头,小声抗拒着:“不要!”
伏黯喉间溢出一声轻喘,低叹道:“可是老公好想看,想得。。。都疼了,成全成全老公,嗯?”
师淮紧紧盯着那件红色旗袍,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伏黯满意地笑了,起身去将旗袍拿过来,哄骗道:“来,老公给你换上。”
师淮尽管心理上觉得羞耻得不行,也还是乖乖配合他,一时分不清,他的脸颊和旗袍,哪一个更红。
微弱地黄炽灯下,美人穿着大红旗袍,不自在地躺着,一双含情眼瞪着他,似是在谴责他变态的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