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白彦没有再反抗,他才又继续说:
“当然,真正爱一个人,不会做伤害他的事情。所以,我为我昨晚的鲁莽道歉,也为刚才没有表述清楚道歉。彦彦,你不用因为我道歉而觉得有压力。是人都会犯错,犯了错,就必须要道歉。”
“我现在向你表白,不是要你马上回应,是为我昨晚的行为给你一个交代。跟我之前说的一样,我吻你,不是因为不认识你,也不是因为把你当成别人。是我认得你,但没控制住自己。”
“我刚才之所以提出离婚,是真的给你选择,不是拿假话刁难你。如果,你厌恶我,害怕我,或者有其他任何因素觉得不能跟我继续这段婚姻,我可以在离婚书上签字。至于外界的舆论,你不用管。我既然能提出来,那么,就有完全的把握能让你全身而退。你需要考虑的,只是接受我,或者离开我。当然,如果你选择跟我维持貌合神离的夫妻关系,我不介意。”
陆至晖很尊重他。
即便是现在,也把所有的选择摊开来解决,把主动权交到他手里。这么体贴,这么周到,白彦不是没有触动。
接受,亦或离开。
这两个选择都太难了。但如果放任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不去整理,利用陆至晖的爱继续维持这段虚假的婚姻,然后从中牟取安稳和利益。这太缺德,他做不出来。
要么,一锤子把假婚姻敲碎。
要么,把假的,变成真的。
只是——
“我现在给不了你答案。”
许久许久,白彦才吐出这么一句话。他盯着斗篷上冒出来的一个线头,恨不得顺着这根线爬到另一个世界去。
“不着急,我可以等。”陆至晖因他没有立即拒绝而松了一口气。
“周日,收完工回去,我尽量在那个时候告诉你。”白彦做了最大的让步。
“好。”
“但是,这几天你能不能别来找我?你一出现,我的工作状态会被打乱。”
被陆至晖带的,他居然在心情这么糟糕的时候还讲礼貌说着打商量的话。要是搁以前,一脚踹人一脚踹门,早就闹翻天了。
又或许,在他没有意识的时候,已经把陆至晖看的不一样了吧。
“好。”
陆至晖终于恢复了平时的微笑,又问:“那,我周日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