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也是有趣,陈医生每次来病房,都爱先给他换药,完了才轮到团长。这位余医生恰恰相反,来了先找团长,之后才找他。
傅浩喆懒洋洋地敷衍了一声,他瞬间感受到了余小燕身上的情绪气息变化。
只是时间太短,等他想仔细分辨,又消失了。
眼睛睁开一条缝隙,关注着余小燕的一举一动,也关注着她身上的情绪变化,始终没有收获。
一直到她给自己换完了药,离开,也没发现什么。
不急,他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只要是狐狸,迟早得露出尾巴。
一个白天都还好,没啥事,到了晚上,傅浩喆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不管是陈楚楚还是余小燕值夜班,他都不敢马虎。
没锁定目标人物之前,得小心谨慎,不能在阴沟里翻船。
他进部队八年,接受了各种各样的训练,做了大大小小几十上百次任务,极少失手。
要是在医院被人算计成功,他的脸该往哪儿放?
前几天他高烧低烧不断,整个人迷迷糊糊,被算计了几次。现在他已经好多了,更不能被人算计。
何况房里还有范营长在,要算计他,也得顾及一下自己的脸面吧?
如此一想,就觉得昨晚陈楚楚不是要算计他,估计是在观察他脸上的神色变化。可他又没发烧,用得着那么近距离观察?
余小燕今天很乖觉,没有作妖闹人,傅浩喆觉得她平静的外表下一定在酝酿什么风暴。
他得多加小心。
今晚是她值班,吃不准她啥时候会来骚扰自己。
十点多查完房,傅浩喆躺下休息,让雷鸣把灯关掉。医生半夜要查房会带着手电过来开灯的,不需要一个晚上都亮着灯,太浪费电。
范营长白天高烧过,晚上睡得很沉,雷鸣照顾了两位病人一天,累得够呛,一沾上枕头就睡着了。
傅浩喆却不敢睡过去,他得时刻警醒着,保护好自己。
夜深人静,走廊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闭着眼睛的傅浩喆侧耳倾听,应该是走路的人踮着脚尖在行走,不然不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来人的脚步到了五零三病房门前,停留了片刻,没有拉开门进来,他很奇怪,睁开眼睛看向门口,外头没有手电筒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