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夜歌声音问的很轻,看着伍君飏的眼睛里,没有嘲讽,不是刁难,仅仅就想知道他是否知道手中玫瑰所要表达的情意。
凝视着顾夜歌的眼睛,被她问住的一刻,生平第一次,伍君飏体会到了窘迫的感觉。肋
昨天等他下班开车找到花店的时候,店主正准备关门,若非他出了三倍的价格,这束玫瑰还不愿卖给他,老板想自己留着送老婆。
当时,老板笑着问他,送女友吧?他回答,是。老板笑的更灿烂,说,那这束花很合适,她一定会喜欢的。
向来不玩风花雪月的他,浪漫一词几乎和他无缘,又怎么会关注‘花语’。
“没关系,不知道没关系。”
顾夜歌从伍君飏的沉默里找到了答案,轻声的宽慰他。
“其实,经过昨天,送玫瑰给我,不像你这种睿智的人会做的事。”
伍君飏拿着花,看着说完朝他抱歉一笑,转身朝楼下走的顾夜歌的背影,一片孤寂而忧伤漫开。
是啊,他知道,不论谁的玫瑰,她都会婉拒。她心中的玫瑰,早就因那个人枯萎了。
夜歌,其实你可以直白的说,伍君飏,送玫瑰给我,不像你这种睿智的人会做的蠢事。镬
可是,夜歌,你可知,当我的睿智遇到你的时候,它显得越来越没用。
伍君飏开着莲花小跑载着顾夜歌离开雅阁蓝调之后,目送他们消失的工作人员无不唏嘘。
偶像剧里不是这么演的啊!
鼎天大厦,伍君飏的办公室里
顾夜歌坐在玻璃桌前轻轻翻阅着书页,目光下意识的朝响着哗哗水声的休息室看去。
伍君飏,对不起。
不是没有看到雅阁蓝调那些艳羡的目光,不是没感觉到刚才他拿着花牵着她的手走进办公室时那些钦羡的眼神,不是没认识到今生的他与前世有太多不同。
只是,你不是他。
休息室的浴室里
伍君飏闭着眼睛站在花洒下,任喷洒的温水从头淋下,墨黑的发丝贴着耳鬓,匀称而颀长的身型静静伫立着。
不知过了多久,伍君飏打开眼睛,隐隐的看见模花的浴室门外有一个身影,细细的手臂抬起又放了下去。
唇角和眉眼处的冷漠缓缓的就散了,带着一抹浅浅的玩味笑意。
顾夜歌来不及任何反应的,水声骤停,浴室门陡然从里面被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