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怕是这辈子都走不出来了。
康商澜晃了晃红酒杯,“其实,一开始我也想不通,她明明有活着的可能,为什么非要想不开跳海,后来大概清楚了,你害得她这么惨,几近家破人亡的程度,她却依旧爱你,她虽然不是宋伯父亲生女儿,但宋家养她一场,她觉得愧对父母,过不了自己那关,只能去死,她生下以怀,不是心疼孩子,她是想给你一个孩子,她真的不值得同情。”
一点都不值得。
徐绍亭微微红了眼,仰头看着阳台外树枝上的几只鸟雀。
宋清歌的死,是对他的惩罚。
孤独至死,永失所爱。
直到岳棋维牵着蹒跚学步的以怀过来,小家伙走得累了,耍赖,看到徐绍亭就张着手喊爸爸,要抱抱。
徐绍亭把以怀抱起来,抹了一下小家伙嘴角的蛋糕,“相宜该有五岁了吧,等明年秋天就该上小学了。”
“忘了宋娇娇临死前的话了?”
说完这句,康商澜摸了摸宋以怀的脑袋,离开了。
徐绍亭当然是不会忘,别打扰相宜,就算以后遇到了,也不能相认。
可不得不说,宋清歌的报复,比杀了他更难受。
康商澜让司机先回去,亲自开车载童姝姝回家。
“岳母又催了孩子的事情,要不你装一段时间怀孕,咱们包养个孩子回来?”
童姝姝努了努嘴,“倒也不用这么麻烦,你不想跟我生,我跟别人怀一个就是了,反正都是我妈妈的亲外孙女。”
康商澜没说话,只是开车的速度更快了些,去了近处他的一处公寓。
才进门,童姝姝被他摁在门上亲,有点喘不上气,她歪头咬了康商澜,“发什么疯,今天没见你喝多。”
突然想起来,今天他是酒驾回来的!怪不得车开得飞快。
“不是要孩子吗?”
“我就算要也不跟你生啊。”
童姝姝抛了个媚眼,娇滴滴地把康商澜推开,边走边脱衣服往床上走,“我当年流掉孩子的时候,哭着给你打电话你都不理我,只顾着你的娇娇妹妹,我又不是当年的小孩子了,还能让你这么哄骗,想要就给你生,滚一边去吧。”
童姝姝洗完澡之后,擦了一次桌子上的水乳,有淡淡的山茶花味道,她不喜欢,直接丢进了垃圾桶里。
她自言自语地抱怨了一句,“给哪个女的买的水乳了,这么难闻,什么品味。”
康商澜从楼下洗完澡上来的,摸了摸童姝姝的脑袋,“长大了。”
“用你说啊。”
童姝姝的手机来了电话,看了一眼来电人,她接通,“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