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园长将瞿麦叫到办公室,多次语重心长对他说:“我不希望此类事件发生,但根据昨天,我带郝主任一行到孩子家的走访,通过现场询问孩子,焦栀子说,‘瞿老师喜欢我,经常抱我,还这样’。”池园长做了一个暗示的动作,然后严肃地注视着瞿麦。
瞿麦一脸表情复杂,看上去是一仍的坦然无辜,也有一脸的欲哭无泪,欲说无语,还有一脸的愤怒无助,沉默良久,他也严肃地说:“池园长,我绝对没有做。”然后也严肃地注视着她。
“我们也相信你,四岁半的小孩的认知有偏差,叙述也是在家长的诱导下断断续续完成的,基本不足为信。但是现在家长不知道那根神经受到了刺激却执意要讨一个说法,并且采取行动了,先是报警,既而请了律师。”
“难道我没有做这恶心的事,你却要让我承认做了这,是吗?”瞿麦愤怒地说:“真是不可理解,颠倒黑白,岂有此理!”
“你暂时回避一下,从明天起,你不用来上班了,就呆在家里,等待这事处理完毕后,再来上班。”池园长犹豫再三,还是说出不愿意说出的话。
“什么?我没有听错吧,就凭家长和小孩信口雌黄,无凭无证的,你就开除我?”瞿麦先是气急败坏,既而瘫痪在座位上,沉默不语。
池园长看得出来他已经完全崩溃了,但也爱莫能助,谁让这是幼儿园呢,这就是生存法则,试想一个天天到幼儿园来闹事的家长,面对讨厌的人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这心情会传染到每一位家长,最后全体家长就会将矛头对准幼儿园,我这幼儿园还开不开呢?所以必须得有人作出牺牲。
瞿麦情绪低落到极点,无语地离开幼儿园后,池园长很有些担心,毕竟这冤大头是咱们幼儿园的老师,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交不了差不说,那满城风雨的流言蜚语就会将大家淹死,她赶紧找到李仝幸子,抑制不住内心的波澜,语气比平常急促许多,但是说话还是很讲究方式方法,她从关心员工的角度来说:“我让瞿麦回家待命,你有时间过去看一看他,安慰一下,让他不要想得太多,事情会很快地过去的,这事处理完后再让他上岗。”
夜幕降临,李仝幸子和矍麦坐在西餐厅。
矍麦不解地问李仝幸子,最近为什么总是躲着自己不见。李仝幸子借口自己刚刚接手一个新班实在太忙,没有时间。而李仝幸子却从矍麦忧郁的眼神和郁郁寡欢的表情看出他一定有心事。瞿麦说出了自己的委曲和失意,觉得当一名幼师太难太难了。他们沉默不语地吃饭,瞿麦问起了她的妈妈,李仝幸子欲言又止地说他了不了解她的妈妈,矍麦很震惊。他说母亲苏合香待李仝幸子比谁都要好,她到底有什么疑问。李仝幸子越发地开不了口,刘寄奴跟她说的那些话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她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