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别!疼!别拍!”
“哦,乖……”
这一鞭子直接令场面安静下来。
云唐吃罢鱼,用木棍戳出一个坑,将鱼骨埋了,扶着树,面色痛苦地站起来。
显然脚底的伤令他难受。
但他跟随队伍一直走下去的决心丝毫没有动摇。
简绕看得出,他既已决定等明央安顿下来再行离开,那么就会说到做到,这是他对勇威侯救命恩情的报答。
“我眼下无处可去,不如同你走一段?”简绕问云唐。
“也好。”云唐没有拒绝,他以为走一段就是一段,往哪走不是走?两人刚刚认识,同行一段正好说话。
殊不知,这一走,直接走到亥时。
差役宣布扎营。
众人累瘫,寻个避风处,相互紧挨着闭眼打呼。
简绕借着夜黑,假装从包袱里取出一件驼毛大袖氅衣,盖在云唐身上。
云唐瞧不见是何材质,指尖一摸便觉昂贵,慌忙推拒:“恩人,不可……”
岂料,简绕不单没拿走,还往他手里塞了一包东西。
云唐刚要说话,一股香味钻入鼻尖。
“赤豆糕!”
恩人竟给他一包糕点!
“阿兄,闻到什么味儿了吗?”明贞馋猫鼻子尖,小声问身边之人。
明举:“没有。”
“阿娘,你闻到了吗?”
“没有,快睡。”
云唐将赤豆糕藏进氅衣下面,捂的严严的,唯恐透出味儿去。
护食的很。
简绕刚想笑,记起这人幼时是个乞儿,挨饿受冻乃家常便饭,这般护食,情有可原,便笑不出了。
“明日再来看你。”简绕在他耳边道。
云唐躲了躲,耳朵痒。
他随便嗯了一声。
其实并没有在意简绕说的话,也不认为简绕明日会来,毕竟谁会闲的跟着流放队伍一直走啊。
他这样的少。
乘安王赵起那样的也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