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汶已然贵为帝王,郭嘉在无人在场时依旧称他棒槌,毕竟习惯成自然,项汶对此并不在意。
大量烟雾笼罩山顶,令人极为不适,大火顺着枯叶迅速蔓延,很快烧到了阻断区。所谓阻断区,即提前清除火势前方易燃物的区域,火势至此因无易燃物而减小。庞统与徐庶仍包围着凤鸣山,却同时遭到周泰军、项左军、项右军的合围。
孟达、区星、王琐在大火烧山时被自己麾下偏将斩杀,随后,楚军以校尉为单位围攻庞统军。这些士兵都经过楚国新军法的训练,即便没有指挥官,他们也会战斗到死。因为在他们看来,逃走比死还难受,家人会被百姓唾弃;若战死则会成为勇士,名字刻在纪念碑上,享受百姓的香火祭拜,家人也能得到丰厚的抚恤金,所以楚军战斗力格外强大。
十万楚军包围着十万由庞统率领的汉军,外围黄忠又对楚军进行堵截,虽难以完全包围,但能阻止楚军突围。楚军士气极高,双向作战毫不畏惧汉军,内圈厮杀声震天动地,外圈则陷入短暂僵持。
“吾乃零陵上将邢道荣,敌将可敢出来一战!”
邢道荣武力82,智力52,统帅58,政治47,运气25。
邢道荣实力可算二流武将,但称上将有些勉强,是个颇为滑稽之人,黄忠仅将他当作校尉使用。
高伟出列道:“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阿猫阿狗,也敢自称上将,真是可笑!”
高伟是项汶在潼关之战提拔的武将,经过八年锻炼学习,武力达到89,统率79,智力65,政治56,有望突破进入一流之列并觉醒技能,只要再有一个属性突破九十就可觉醒技能,不过也有个别人天生拥有技能无需觉醒。
两人两骑交战在一起,楚军的目的是拖延,所以高伟不急于取胜,与邢道荣打得有来有回,尽可能地摸清敌人路数,待时机成熟便一刀斩敌。
与此同时,项左、项右分别与鲍隆、高览展开激战。黄忠作为主将,没有参与斗将,之前吃过法正一次万箭齐发的亏,所以不敢贸然进兵,只想拖住敌军兵力。黄忠知道楚军兵力少于汉军,只要他拖住五万楚军,庞统那边就能获胜,毕竟二对一,又火烧了敌方中军,在他看来楚军士气已不复存在,落败只是时间问题。
正常情况下确实如此,但一阵密集的雷鸣声传来,打破了黄忠的想法。远处凤鸣山有一部分未被大火吞没,只见无数圆球从山顶滚下,滚入背对凤鸣山的汉军之中,圆球停稳后陆续爆燃开来,燃烧的汽油向四周溅射,刹那间上万人被点燃,火海一片,紧接着三十几个黑点均匀地落在汉军队伍中,响起震耳欲聋的雷鸣之声,造成大量汉军伤亡,场面血腥无比,残肢断臂四处飞溅。
庞统与徐庶看得目瞪口呆,眼睁睁地看着,无法用自己的学识解释眼前的景象,会爆炸的圆球、从天而降的“天雷”,这些都在摧毁他们的心理防线。他们之前只是听闻,并未在意,如今亲身体验才知道有多恐怖,二人喃喃自语:“大汉完了!”
二人这才认识到楚国的强大,并非人数所能弥补,上次击败法正纯属运气,而这天雷却让他们无计可施。
亲兵见二人发呆,顾不上其他,将两人往水潭方向拖去,那里没有火球。就在这时,第二轮炮击袭来,炮弹划过天空的呼啸声仿佛恶魔在咆哮,徐庶和庞统的视野仿佛进入慢镜头,他们已经听不到声音了,只见一团团火光下黑烟升起,无数士兵在火光中被撕裂,二人站立不稳,瘫倒在潭水边上,一枚炮弹落入水潭中爆炸,溅起水雾打湿二人。
与此同时,山顶出现一队队骑兵,居高临下冲向山脚,口中喊道:“大风,大风,大风!”
姜囧不明白项汶为何让他们如此呐喊,不过喊起来气势很足。反包围的楚军看到敌军后方起火,随后又听到爆炸声,紧接着听到同僚呐喊,不自觉地跟着呐喊:“大风,大风,大风!”
楚军提着武器不顾一切地冲击汉军,仿佛这是他们冲锋的暗号,周泰杀红了眼,毫无顾忌地杀入敌军之中,后背的箭矢格外醒目,楚军见此士气更加高昂。
山顶上张大彪收起望远镜,不悦地说:“阿三,取消第三轮炮击,同僚与敌军混战在一起了,以免伤到自己人。”
阿三似乎还没过瘾,但也只能停下炮击。阿三是张飞管家的儿子,小时候亲眼见证项汶五兄弟结拜,是嫡系中的嫡系,也是项汶的学生,绰号从法外狂徒张三变成了爆破狂人张大胆。
项汶也在一旁看着战场,忽然拿起对讲机按下通话键:“孝直,莫要放跑了敌将。”
对讲机传来法正急促的呼吸声:“陛下放心,属下正赶往埋伏之地。”
法正独自率领一万弓兵,合围完成后就在转移阵地,前往敌军撤军的必经之路上埋伏。项汶得到回复后,看了一眼山脚的敌军,便返回大帐休息去了。
姜囧带着三千骑兵四处寻找庞统和徐庶,功夫不负有心人,水潭边人数异常引起了他的注意,三千骑兵向水潭冲杀而去!
楚军杀红了眼以命相搏,汉军原本就被吓破了胆,与楚军厮杀一阵后,呈现溃败之势,且逃无可逃,只能丢掉武器跪地投降。一人开了先例,无数人便跟着跪地投降,这哪里是打仗,分明是在与神明对抗,汉军毫无战心,甚至都不知道大汉天子是谁。
黄忠这边见情况不妙,试图打开一个缺口接应庞统军撤退,然而楚军悍不畏死,根本无法打开缺口。他虽能孤身突入,但想要再出来就不可能了,若被周泰缠住,用不了多久黄忠必死无疑。
黄忠痛苦地闭上双眼,下令道:“鸣金,撤兵!”
若不撤退,等待他们的将是楚军的追杀,因为前方汉军的厮杀声越来越小,这表明楚军即将消灭十万汉军,再过一会儿,楚军必然会掉头攻杀黄忠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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