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啊,你说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就这么走了呢?”
客厅里。
身穿纯白睡衣,有着精致鹅蛋脸的陆璃一边说着。
一边不紧不慢的将一沓又一沓纸钱投入身前的不锈钢脸盆,燃烧。
动作极为熟练,一看就没少给人烧纸钱。
而在脸盆后面大概一米远的墙上,则挂着一张黑白配色的照片,照片里印着的是一个穿着唐装,棱角分明的俊朗男子。
很明显,这是一张遗像。
只是这遗像看着实在是有点寒酸。
孤零零的挂在墙上,前面没有供桌,也没有什么香蜡烛纸。
甚至连烧纸钱的工具也只是一个不锈钢脸盆……不排除有被用来洗过脚的可能。
“走了也就走了吧。”陆璃哭丧着脸,继续将纸钱烧给父亲。
“可问题是,你好好的在下面待着不行吗?怎么还又回来了呢?”
这话说的怨气十足,顿时,客厅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诡异起来。
可以明显的看到,遗像中的唐装男子略带弧度的笑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了。
漆黑的眼球咕噜噜旋转几圈,然后目光落在了陆璃身上。
像是在悲伤般的,两行血泪顺着眼眶流了下来,淌过了脸颊,从唐装上流过。
最后竟诡异的漫出了相框,滴落在地板上。
紧接着,就如同绝大多数恐怖片里播放的那样,客厅里的白炽灯突然忽明忽暗的闪烁起来。
一股腥甜的血雾开始弥漫。
粘稠的血水汩汩的从地板里流出,滴答滴答从天花板上滴落,滴在陆璃嫩白的脸蛋上。
不一会儿,血水便漫过了膝盖,一只只惨白的手掌从血水中探出,对着陆璃张牙舞爪。
吓唬小孩呢……
已经18岁了的陆璃表示自己已经成年了。
她一巴掌拍开距离自己最近的手掌,冷静的拭去滴落在鼻尖的血水,对此见怪不怪。
眼前的画面十分恐怖,充斥在视野内的浓郁血色,七零八落的骷髅手掌,滴答滴答的血流滴落声……
若是换个人待在这样的房间,不被吓死都算是胆大了的。
就算再恐怖的鬼屋跟这儿比起来,都显得小儿科。
但对于陆璃来说,这一切却早已是司空见惯了。
自从三年前,身为父亲的陆羽去世以后,她的身边就时不时的会发生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比如,吃饭的时候突然有人在耳边唱起了“洗海带哟,洗海带哟……”,而碗里的菜肴变成了带血的腐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