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听动静解雨臣应该挪了挪给他腾位子,“要靠着行李箱吗?”
“谢谢,不用了。”
黑暗与静默中,时间也变得缓慢,不明确,粘稠,有什么正在无声地滋长。都是眷恋才让爱情危险,而我是否能找到一种方式,可以不去伤害彼此,却又足以释然。
“花。”解雨臣没有回答,吴邪停了停,轻声重复,“花。”
“恩。”
“那天我说的事……”
“不要放在心上。”
“是真的吗。”吴邪努力使自己的音调音量都平和而镇定。是真的吗。你的心里还有遗憾吗。我可以这样问你吗。
你依然爱我吗。
安静如冥冥中的相拥。他似乎等了很久,又似乎只是转瞬。解雨臣声音如常,“是。”
是。抵死的魔咒,缭绕的小心翼翼与患得患失如雾气弥散,而他温柔酸楚的心一直在这里,轻轻地呼吸。
“这些年里,你为什么……”
“因为我害怕。”解雨臣说。
吴邪一怔。绵密而细碎的疼痛如啃咬延伸开去。
“我不想再经历一次。我害怕。”
时至今日,他终于将这句对白,完全地,如实地,心甘情愿地说出来。
吴邪循着他的声音探出手,然后停留在虚空中,最终收了回去,握紧了手心,“如果可以的话,我可不可以……”
头顶一声脆响,光线猛然倾泻而下。吴邪在骤然改变的明暗中眯起了眼睛。 有人趴在电梯厢上方俯身,喊,“你们不要紧吧?”
“不要紧。”解雨臣先反应过来,“你们到的很快。”
“110打到大楼物业啦,物业又找到我们。”
瞳孔逐渐适应,吴邪看到是电梯安装公司的工作人员,正把一卷软梯扔下来。解雨臣已经站起身,伸手把他拉起来,做了个你先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