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庭钰听到林夕媛如此说,心中更是多了一分敬重,将她送回侯府之后当着云敬之的面又好生谢了一番。
云敬之虽然当时没说什么,待他走了,却是说了一句:“这种事情还是少接为好。”
这话林夕媛听了就纳闷了:“为什么?他不是你朋友么?何况哪有病人求上来,却把人家赶走的?”
云敬之道:“虽说如今我们成了婚,可你还是女儿身,进产房总归不好。”庭钰只怕是一时心急,只想着女大夫方便问诊,却没顾及她的情况。
林夕媛没想到竟然是这种原因,皱眉看他:“我是大夫,别说产妇不产妇的,男女在我这都没太大分别。何况世子是在怪我没有履行夫妻义务吗?现在到底是你不行还是我不行啊?”
云敬之被她看着问了这样的话,瞬间脸就涨红,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我没有不行。”
林夕媛上下扫了他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云敬之只感觉血往上涌,憋了半天感觉说什么都不好,只好道:“支累了,想躺下。”
林夕媛于是上前摇了手把将他放平下来,看到他脖子都泛红了,恶意地调侃了一句:“躺成死鱼就行了吗?”
云敬之原是想反驳,却见她隔了许久终于露出一丝笑意,当即情难自禁地伸手拉住她,略微用力往自己身前一拉。
林夕媛猝不及防被他如此袭击,身子不由自主地被带向他怀里,她低呼一声连忙用另一只手撑住床沿,不满地看向他。
四目相接,他眼中的情意再一次地让她溃败,她挣脱着想逃,他却握紧了她的手。
“这些日子,为什么躲着我?”
埋在心中的疑惑,云敬之终于问了出来。
“我没有,你放手!”
“是怕听我说出要你留下的话么?”
林夕媛本是不住挣扎,闻言却是怔住了。
果然如此……他想了多日,能解释这种突然变化的,只有这么一个原因。
云敬之紧了紧她的手,郑重无比地说:“我是真心想留你在身边。”
真心?这种东西他有吗?林夕媛垂下眼眸:“我们之间不过有如萍聚,无论身世地位还是所处时机,都不该如此勉强。”
“我知道如今的这一切并不是你想要的,可你所愿两心相知,我也如此。”云敬之轻声道,“就算曾经只是萍水相逢,如今顺其自然却也很好。我早已将你当作妻子看待,此生愿只爱护你一人,如此你可愿留下?”
林夕媛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心神微乱,不由自主地去看他。他的神情极其真挚,甚至是带了一丝小心。
“从第一次在飞寻塔前看到你,你便一直在我心上。你我能有今日,焉知不是天赐良缘?夕媛,我不愿就此放手。”
“我……”林夕媛之前想对他说的,如今已经说不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