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敬之无奈:“真没有。”他看向慕容拓,“你还行吗?其实这没什么,你这样强忍可不好。”
慕容拓摇头:“算了吧,到时候你再乱吃飞醋我可划不来。”
他这样说,倒是让几人没那么尴尬了,云敬之笑:“我还不至于那么小气。”
原以为这事就这样了结,没一会儿,半夏犹豫着走进来行了礼。这是林夕媛带过来的丫鬟,平常他们这几个到的时候,她一般是不来伺候的。
“怎么了?”云敬之问。
半夏嚅嗫着道:“少夫人害得裕王殿下受罪,心中不安,特地让奴婢送来赔礼。”她说着将一木盒双手呈上,见慕容拓一接过,逃也似的行礼离开了。
慕容拓狐疑地打开盒子,只看了一眼,整个人瞬间神情大变,啪得一声将盒子盖上,竟是整个人如虚脱一般,倚在了桌沿上。
木盒之内并无其他珠玉锦绣,只有半面已经略生锈迹的铜镜。
那是……他们两家合婚的信物。
她被自己逼到如此境地,如今连信物也都退了回来。这信物本不该在侯府,如果他没想错的话,应是大婚之时,林正堂转交给她的。
是让她为自己求得他的一丝怜爱?还是让自己看在往日恩情不要再做刁难?
他不知道,因为她还没用上,便已退回来了。
虽然如今已经是不可追回,但是被她以这样决绝的方式明确告诉以后再无瓜葛,他还是难以接受。
一时之间,慕容拓竟觉锥心之感更痛于腹间病灶。
到底是什么样的赔礼,竟把慕容拓惊成这样?
其余三人没有看到,皆是极为惊讶。云敬之更多了一分郁闷,原以为已经了解了全部,没想到他们还有自己不知道的前缘。
慕容拓捏着木盒,手指因为过度用力,已经泛了红。破镜重圆,原本应该是令人高兴的事,可如今镜虽圆,人两散,一切再无转圜。
室内僵了许久,直到药买来,慕容拓服下,另外两人才想起说时候不早该告辞了。
慕容拓让他们先走,自己则是留了下来。
尽管他十分不想面对,但是自己造成的这一团乱局,他必须要去承担。
慕容拓起身,带着剧痛后的僵硬,将那木盒递给了云敬之。
云敬之于是静下心来,郑重接过。男人之间最高的信任,不外如是。
云敬之掀开盒子,看到那不起眼的半面铜镜:“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