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自然……”
“让张嫂先来吧……”
林夕媛将一应伤者处理完,天色已经有些暗了。她抹了一把汗,对伤者交待说七天以后她再过来给他们打药,缝过针的到时候也一并拆线,到时候就在这里等她。
那些人连连点头应了,将她好一通夸,又各自塞了钱给她,林夕媛也没拒绝,收了钱便回去了。
到了约好拆线的时候,林夕媛串到这街上,伤者已经在等着了,周围还有不少看热闹的人。
“小林大夫来了!”
“可真是神了,俺们这伤口都长新肉了!”
林夕媛跟他们一一打了招呼,然后挨个打药拆线。大部分人都挺好,就有一个体质比较敏感的伤口有点流脓,林夕媛给他开了一瓶药,叫他过两天再来等自己。
那些人拆了线,街坊邻居都凑去看,只留下一道细细的蜈蚣疤痕,疤上颜色较浅,已经是长出了新皮肉,当下都是啧啧称奇。
经由这一回,林夕媛在这外城就更有名气了。以前有人跌出个窟窿,好多时候就是自己冲冲了事,现在都知道等着她来给缝缝。
虽然说这用针的损耗变大,但一直接诊,这积分也比较平衡,所以林夕媛也是来者不拒,能帮着缝的就给缝。
因为她这一手技艺,外城之人给她起了个外号叫作“绣针林”,林夕媛听了除了觉得这个谐音“袖珍”有点古怪,内心也是挺受用的。能用现代的医术在这里继续救人,真的让她很开心。
不过这种日子没有多久就到头了,忙碌而充实的时间总是一眨眼就过去。
林正堂这天从太医院回来时带了新消息,说是皇帝为了南北通航,下令开凿运河,由工部主管,并命裕王监理此事。
这样大的一个工程,竟然交给裕王监理,足以说明皇帝对他的器重和信赖。
林夕媛不由得道:“他和大哥,好像是同岁吧?”算得上是年轻有为了。
“自然,老王妃和你母亲那时节是同时有孕的……”然后才定下婚约,结果又委屈了你……林正堂没能说下去。
林夕媛现在已经认了:“算了,裕王这样的人当真是凤毛麟角,就算给我个王妃的位置,我也镇不住。”
林正堂道:“说来说去都是爹无能,如果爹不仅仅是太医,裕王不会如此不顾情面。”
林夕媛道:“说这个干嘛,我一个乡野丫头,能当太医府上千金小姐,好几次做梦都笑醒了。”
林正堂知道她在哄自己,也不搭腔:“你这是肝火旺,灌几副药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