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兴祖略带笑意,&ldo;还好。&rdo;瞅了一眼一旁的明月,忽而心事重重,稍有迟疑对容若道,&ldo;纳兰公子可知我与明珠大人想联姻之事?&rdo;容若与明月相看一眼,互为脸红。卢兴祖见这对孩子这般模样,形输色授,便一目了然。他心中的担忧退去了一半,现下只看纳兰明珠的反应了。他忽而感到头疼痛不已,轻叹一下,招来一旁的明月。明月走过去,忧心地问,&ldo;父亲,怎么了?&rdo;卢兴祖却握着她的手,当着容若的面,&ldo;可是钟情于纳兰公子?&rdo;明月不想父亲明知故问,稍思及其中的韵意,便知父亲这其中目的了。父亲只是想让容若骑虎难下,准确地给他们父女一个保证,以免有变故退婚。&ldo;是。&rdo;她回答地甚是响亮笃定,虽知这是在设计容若,但她还是要这么做。她亦不想有任何变故,让自己后悔。容若怔忪望着坚定地明月。卢兴祖目光转向容若,&ldo;纳兰公子,不知可看得上小女?&rdo;容若微微颔首,拱手道:&ldo;明月姑娘秀外慧中,惠心纨质,成德定是前世修了什么福分。&rdo;卢兴祖欣慰一笑,他的头痛愈加厉害,实为抱歉道:&ldo;纳兰公子,实在抱歉,我身体稍有抱恙。&rdo;容若道:&ldo;那成德不打扰卢大人了。&rdo;&ldo;明月,你招呼下纳兰公子吧。&rdo;明月颔首,陪着容若出了门。卢兴祖望着他们的背影,心中油然一股难言的回忆。当初他在明月的外祖母跪下,发誓会一生一世照顾她的母亲。方一想起她母亲,卢兴祖又是潸然泪下,可他最后还是为了钱,纳了那名寡妇。那名寡妇是卢青田的生母,江浙人士。她的亡夫留有一大笔财产,当时他认识她的时候,她告知他,是她毒死了亡夫,因不堪亡夫的残暴虐待,她只求他带出那个家,便把她私藏的财产赠与他。他常年未升职,无钱疏通,便动了歪脑,两人承诺一个是为了钱,一个为了自由,两不相干,签上一份协议,他便把她纳回家。说起那卢青田,是她自肚里带来的孩子,并不是他所出。卢青田的出生,更是伤了妻子。卢兴祖想到卢青田又是一阵头疼,她最近更是频繁与那阎老板交往。他不甚喜欢那个男人,尤其是他的眼,那种看透一切却不动声色,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透彻力。明月与容若在卢府花园散步。他们相识在去年深秋时节,如今又快到一个秋天了。明月抬头仰望湛蓝的天空,与有些凋零的园子,唏嘘道:&ldo;真是岁月荏苒,一眨眼我们认识一年了。&rdo;在这一年里,聚少散多,却神奇般从陌生人到未婚夫妻,不知是造化弄人,还是向来缘深。容若浅笑,同样瞩目园子的花花糙糙,牵起她的手,&ldo;今年你及笄,我们认识的时间刚刚好,&rdo;他停下来,牵起她另一只手,&ldo;不早不迟,在你妙龄之时嫁与我。瞧我多荣幸。&rdo;明月扑哧一笑,&ldo;你可是在得了便宜卖乖?&rdo;容若望天想了一番,&ldo;不是,只是感谢上天的安排,让我三生有幸在我们在韶华之年,共结连理。&rdo;在他们韶华之年,共结连理,可是三生有幸?也许是对的,在对的时间遇见对得人,与对的人共结连理,是比任何还要幸运的事,可不是三生有幸?明月心被触动,情不自禁搂住容若,&ldo;真希望及笄快些到来,好让你的花轿把我抬回家。&rdo;容若从容抱住她,&ldo;花轿早就准备好了,等你长大呢。&rdo;说得好似他老她许多似的。明月吐吐舌头,&ldo;知道了,瞧你急的。&rdo;容若一红脸,轻咳起来。&ldo;姐姐。&rdo;从外头回来绕园子走来的卢青田叫了一声。明月望去,淡淡地道:&ldo;妹妹。&rdo;卢青田把目光注视到容若身上,她从未仔细端详过名满京师的第一才子。只知是个才貌双全的贵公子,全京城贵胄小姐的倾慕对象。今儿才正经打量一番,不禁感慨,好一个翩翩美少年,不枉流言的传召力,果是名副其实。她微微对容若欠身,&ldo;姐夫。&rdo;明月呛了口口水,&ldo;妹妹,暂且还不是。&rdo;容若只是温柔对卢青田道:&ldo;青田妹妹好。&rdo;卢青田脸一红,稍有些不自在,&ldo;姐夫方可唤我青田便是,多加妹妹二字,甚是别扭。&rdo;容若怔了一怔,对明月苦笑,复而对卢青田道:&ldo;还是与明月一样唤你妹妹得好,唤青田倒是生外。&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