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澜点头:“在知道对方就是徐长霖后,我着重避开了。”
别人都是上赶着凑上去,只有一人避之不及,能避开最好,避不开反到成为最显眼的那个!想到这,薛湛试探性问:“你就不喜欢徐长霖?要知道对方才情、品德、相貌、身份,都是一等一的好,纵观京城世家子弟,能与之比肩的确是凤毛麟角,”说着打趣道:“讲真,你连这样的都看不上,怕是要做一辈子待字闺中的打算了。”
“有你这么当亲哥的吗?”薛澜白他,转手拿起之前的绣活,瞥他眼道:“你以前说过,世间好的东西千千万万,有最好的武学,有最好的刀枪,有最好的学问,亦有最好的兵法,但这些都是别人评论的,于自己来说,最好的并不一定适合自己,但适合自己的却一定是于自己最好的。不适合自己的强求来也是伤人伤已,不可否认他徐长霖是好,才情、品德、相貌一等一的好,但身份于我来说却是不可能。不说文武避晦,单是太傅嫡长孙这条就是硬伤,徐府那一家子嫡庶分支不上一千也有好几百,嫁他,每天忙年节礼往就够烦心了,更别说以后纳妾通房这等糟心事了!”打上结,把线剪断,一双新做的布鞋拍薛湛怀里,扬眉道:“年前娘就探过我口风,我也想过,嫁是肯定的,但我嫁的人不一定要是人中龙凤,不一定要才情、品德、相貌一等一,家界也无需大富大贵,但有一点,一生一世一双人,举案齐眉白头到老,如此才是我需要寻得的如意郎君!”
薛湛抱着鞋子,感动一把后问:“假设徐长霖没有这身份呢?”
薛澜想了下,脸上闪过薄红,随即神情一正道:“假设不成立,事实是他确是太傅嫡长孙,不出意外,以后的徐府家主,朝庭内阁必有一席之地。”说到这,薛澜神情一动,打趣道:“湛哥怎么有空跟我说这些?难道说他徐长霖还能。。。。。。。”
薛澜僵住,眼眶瞪大,一副被自己的想法吓傻的模样,薛湛笑下:“看来还没蠢到家。”随后冲掩嘴眼珠子都快瞪出来的薛澜颔首:“就是你想的这样。徐府托信国公夫人说媒,说是只要同意,太傅愿意请皇上下旨赐婚!”
“我来就是想问问你的意思,”说着薛湛摸摸下巴:“看你的意思,并不是不喜欢徐长霖,只是碍于他的身份,怕不能一生一世一双人,对吧?”
薛澜懵逼的点点头,随后猛的摇头:“湛哥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听我说,”
抬手打断她:“最好的跟最适合的这套理论还有另一个可能,如果最好的恰巧就是最适合的,当然要争最好的不是?别说什么文武避晦,咱们家还没避晦到那种承度,再说我是说,你是你,皇上也不是那种非要棒打鸳鸯的人!”
薛澜懵逼,想不通自己怎么就入了徐长霖的眼,她虽是长在侯府,但薛尉之又不是定远侯,就她这份量,徐太傅会同意?!
“刚从奶奶那知道,我第一反应想把徐长霖拖出来暴揍一顿!敢打我妹妹主意,捎不死他!可这一路来,我想了想,”薛湛摸摸她头:“徐长霖的人品才情有目共睹,最重要的是心性坚定,既然能说服徐太傅同意他定然是下定决心不会轻易改变,至于你说的一生一世一双人,不试过怎么知道徐长霖就做不到?”
“湛哥的意思是?”
“婚姻大事事关你的一生,别人的意见最终都只能借鉴,最终还是要看你。好好想想,还有时间。”
话是这么说,但转天碰到徐长霖,薛湛照面就是一拳!
徐长霖被这一拳打的什么话都咽回肚子里,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薛湛拍拍他:“我只用三分力。”
捂着肚子,徐长霖勉力道:“多谢世子手下留情!”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薛湛盯着他,动了动手腕:“表面跟我称兄道弟,背地里却悄想我妹妹,按照我往日的脾性,就算你姓徐,我也有办法整的你哭爹喊娘信不信?”
徐长霖表示他信。能把一个游戏玩的那么掉节操的人什么事干不出来?
“明白就好。”
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薛湛双手束在身后,一副心情极好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