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浅!看人怎么能只看脸呢?赵婷学姐是中文系的系花没错,可高诚学长也是法学院的大才子呀,人家是郎才女貌。”
唯一一位被分配打扫训练室的男生罗浩终于忍不住,也加入女生的八卦队伍。
消息特别灵通的文怡又给大家科普了一些往事:“你们看,咱们团里每次大型演出都有他二人的小节目。我听前辈说他们就是在大一迎新晚会上被辅导员安排一起演出才认识的,后来也经常在一起合作,日久生情就好上了。”
王娟还想开口发表观点——
“嗯嗯——”范晓雪清了清嗓子,提高了嗓音道:“那个——高诚学长辛苦了,把水桶放门边就行。”
其他人见状,马上岔开了话题。
☆、英雄救美
国庆汇演是政法大学每年的重大活动之一。从九月开始,所有承担了表演任务的社团和个人都在加紧训练。
范晓雪这个酱油党虽然没有报名参加个人的小节目,但团里的大合奏她必须参加。
团长宣布训练结束后,范晓雪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晚上十点半了。
她去了一趟厕所,再回到训练室,除了还在整理乐谱的高诚,以及几位负责收拾桌椅板凳的团员,其他人早已陆陆续续离开。范晓雪也赶紧收拾东西回宿舍。
“哦嗷——”范晓雪打了个哈欠,独自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心里盘算着,回到宿舍怕是快熄灯了,也不知道方芳有没有帮她多打几壶热水。
突然,一道人影从路边的绿化林里窜了出来,瞬间从身后捂住范晓雪的嘴,使劲将她往树林里拖拽。
借着路边昏暗的灯光,范晓雪隐约看见袭击她的是一名身材魁梧,面带口罩的男人。
“呜呜……救命…”范晓雪拼命挣扎呼救,希望附近能有人施救,同时不断向后踢打袭击她的人。
歹徒见状,一只手仍然捂住范晓雪的口鼻,另一只臂膀勒住了她的脖子继续往后拖拉,搏斗中范晓雪肩上的琴盒哐当一声摔在了路边。
双方力量悬殊,范晓雪呼吸开始有些困难,身体逐渐脱力,不断被歹徒拉进更加黑暗的小树林。
范晓雪的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混乱间,好像有人冲了过来,手中不知拿了什么“棍子”,对着歹徒的头部就是一阵猛烈地敲打。
歹徒挨了几下后,松开范晓雪,用手去抵挡来人的攻击,又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匕首,刺向来人。
得到喘息机会的范晓雪也不知从哪里来了一股子狠劲儿,踉踉跄跄地跑到路边,捡起琴盒,也不顾歹徒手中的凶器,抡起琴盒就冲过来朝着对方腹部、脑门等要害使劲捶打。
歹徒见形势不妙,一个下蹲躲过范晓雪的攻击,并顺势在地上抓了一把土,朝着范晓雪和另一人方向抛洒,趁着二人眨眼的功夫,飞速逃入树林深处。
“呸…咳咳…你他妈的…!”范晓雪忍不住爆粗口,还想上前追,却被身旁的人一把拉住。
“穷寇莫追!”
此时的范晓雪情绪完全处于一种失控的状态,想要挣脱那只阻止她的手。
“范晓雪,你冷静点!看清楚我是谁?”
身旁的人一声大喝,范晓雪停止了挣扎,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对方见状,叹了口气,接过范晓雪的小提琴盒背在肩上:“这里很危险,我们先回正路上去。”说完,搀扶着范晓雪往树林外的马路方向上走。
回到正道,范晓雪才看清楚救他的人原来是高诚,对方手里拿的也不是什么“棍子”,而是单车的铁锁。
这时候,范晓雪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要不是高诚扶着,怕是连站都站不稳。一向自诩“女汉子”的她,在经历一场变故后,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高诚明白范晓雪现在需要大哭一场来释放一下情绪,他一边低声安慰,一边不着痕迹的检查范晓雪的情况——头发十分凌乱、半挽着的丸子头已经松松垮垮的,脸上沾满了泥土和泪水,脖子上有明显的红痕,应该是刚刚被歹徒勒伤的,裤子和鞋上也满是泥土。
好在自己出手及时,没有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伤害,高诚默默地在心中松了口气,从包里拿出一包纸递给范晓雪:“学妹擦擦脸,我骑车驮你回去。”
单车上,迎面吹来的冷风吸入鼻腔直达肺部,彻底唤醒了范晓雪的理智,她努力控制住抽噎,轻声问高诚:“学长。我们要不要先报警?”
隔了好一会儿,才传来高诚沉闷而不带任何情绪的声音:“这要看学妹怎么利弊权衡了。”
“权衡利弊什么?”范晓雪很是不解。
“学校里一直有传言,很多年前,在这一带有一名女生被人□□了,学校以保研和全额奖学金为条件,成功封住了受害人的嘴。大约三年前,同样是在这一边,又有一名女生遭遇抢劫,还被歹徒刺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