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就传来陆夫人铺天盖地的呵斥。
果然……还是这样啊。
……
予鲤觉得有些丧气。
雨声细细密密,奏出独特又有些伤感的曲调。阵阵潮湿,以及夏季难得的阴冷感觉扑面而来,源源不断。
予鲤知道陆星芒喜欢自己。
隐隐约约、模模糊糊的感觉,从他一开始对自己好像和别人不一样产生。
那种独属一份的包容与宠溺,像暖风与花香,一点点地撩拨心弦。蝴蝶振翅般,带来说不清也道不明,酥酥麻麻的微妙效应。
甚至,到最后,他亲口说出来,“予鲤,刚才我许了生日愿望,你想不想知道是什么?”
“……就是我喜欢你。”
但她不太愿意相信。
至少,不太相信那是种可以持续多么长久、多么坚定而深沉的情感。
或许,正如那天在巡礼一中洗手间里,听到那些女生的议论一样,她得到的一切不过出于同情。而自己,就像只小宠物一样,玩过就腻了。
迟早的。
然而,讽刺的是,这种被怀疑的情感却很倔强地顽强生长着,直到今天,他不带一丝玩笑地告诉陆夫人,他要娶自己。
那一瞬间,心脏像被人狠狠攥住。
很感动啊。
也好开心。
可是,“不行啊。”
予鲤依旧将面颊贴在膝上,对陆星芒说,“我们是不对等的。”
陆星芒就冷笑,“蠢死了。”
身体不可控制地轻颤,胸腔仿佛燃起一团火,感觉自己要被她给活活气死。
“对等?你告诉我什么是对等?我看得见,你看不见是不对等,那我戳瞎眼睛,或者你以后非找一个盲人嫁,就是对等了对吗?你不觉得,光听起来就觉得可笑至极,原来你这么蠢啊。”
甚至气到口不择言。
“不是!”予鲤大声道,摇了摇头,“不是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