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却是不能比的,即使搭调可是人家也成了一对,而我呢?好像是离奸情越来越远吧。木讷地拿过一杯饮料喝了起来,突然觉得身后一阵怨气,扭头一看是黑着脸的黄波波,&ldo;怎么了?&rdo;我笑道,那天谁说自己不会因为男人垂头丧气的?&ldo;我胃疼。&rdo;她撇着嘴嘟囔了一句,拿了杯酒站在我身边,看来是打击不小,换作平日黄波波早就到处和人搭话了,哪会杵在这里和穿成这样的我一起发呆呢。&ldo;你哥呢?&rdo;我问了一句。&ldo;明天来,看样子是要长久扎根了。&rdo;黄波波叹了口气说。&ldo;扎哪?&rdo;我对这个问题比较关心。&ldo;谁知道啊,他说找租房子呢。&rdo;黄波波搁下空杯子,&ldo;你放心,我不会没事给自己找麻烦的,你的事我说不知道。&rdo;&ldo;好姐妹好姐妹!&rdo;我一把握住她的手摇着,就差没给她个热吻了。黄波波扯开我的手,&ldo;别……弄得我们好像很熟的样子。&rdo;我怏怏地撒了手,突然就看见门口走进来两人,依旧是那天那样手挽着手,亲密地走了进来,吕望狩穿着一件银灰色西装,优雅地笑着同身边的女子说着什么,然后见他们走过去同小白说话,我看见那个女的和小白似乎很亲密的样子,我又糊涂了,这究竟是个什么复杂关系呢?再回头,黄波波已经不见了身影,我看看自己的牛仔裤和白色的外套,再看看那边与小白凑在一起穿着黑色礼服长裙的女人,慢慢退到了角落。突然之间我开始想念我那印着向日葵的裤衩,想着它被我丢在冰冷的垃圾桶里,如果现在的我一样,一瞬间我突然觉得很好笑,我何必去责备吕望狩一直提我的花裤衩,其实我即便不穿它,也依旧摆脱不了那猥琐着穿裤衩的样子。而我最大的悲哀就是,我是被一个文雅的男人煞到了。就在我苦笑的时候,吕望狩已经走了过来,&ldo;我不是叫你穿正式点的吗?&rdo;&ldo;……&rdo;我满脸黑线,都躲到这旮旯里了,他还能发现我?吕望狩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嘴角勾起一丝坏笑,&ldo;本来是不想找你的,没想到你一枝独秀,想不注意都难。&rdo;&ldo;多谢经理注意我。&rdo;我勉强抽了抽嘴角挤出点干笑,远远的看见那黑裙子的女人还在和小白说笑,觉得胃里空荡荡的酸,我想我是饿了。伸手拿过长餐桌上的一根法国长棍一口咔嚓咬了下去,我鼻头一酸,眼底泛起了湿润……&ldo;你……&rdo;吕望狩看着我似乎不知道要说什么了。我把咬了一截的面包从嘴里拽出来,泪眼看着吕望狩,&ldo;我……的牙……&rdo;这时一个服务生走了过来,对我尴尬的一笑,&ldo;小姐,这是装饰用的,不能吃。&rdo;&ldo;呵……装饰啊。&rdo;我笑得无比纠结,&ldo;我就是咬咬看是什么做的,做得真像,真像……&rdo;赶紧把棍子放回去。&ldo;等等……&rdo;那服务生的脸越发难看了,&ldo;给我吧,我先擦擦……&rdo;&ldo;好好。&rdo;我瞥着上面晶亮的液体,囧了。身后是促狭的笑声,不用看也知道是吕望狩,虽然笑里带着讥笑,但是他笑起来真好看,让我觉得胃里更加酸楚,他是连嘲笑都优雅的男人,而我却是猥琐挖鼻孔的小鸡。我看着吕望狩的笑脸发春的时候,那个黑裙子的女人走了过来,吕望狩止住了笑,&ldo;小月。&rdo;那女人问他,&ldo;笑什么呢?&rdo;说着扭头看着我,&ldo;这是……?&rdo;&ldo;公司的职员。&rdo;吕望狩说着向我介绍,&ldo;我妹妹。&rdo;&ldo;哦。&rdo;我应了一声,瞧他笑得那温柔样,妹妹?哼……全s市小于28岁的女人除了我陆小鸡哪个不是你妹妹?小白说的对,女人都是妹妹,而猥琐者仅我一人。那黑裙子女人把我上下扫了个遍,冒了一句,&ldo;你……就是陆小鸡?&rdo;我囧了,难道我已经猥琐到人人都知道的地步了?还是陆小鸡就是我的猥琐代名词?我点了下头,&ldo;是是……&rdo;那女人一把握住我的手,&ldo;很好,很强大!&rdo;我被她强有力的气势震撼了,只会傻傻点头。&ldo;来来,我要敬你一杯。&rdo;她说着从一边服务生的盘子里拿过两杯酒,豪迈地与我碰杯一干而尽,那一刻我欲哭无泪,因为我发现我喜欢她的性格。喜欢情敌的性格?我觉得我是衰神附体了。&ldo;好好……&rdo;我得瑟着把一杯酒咽了下去,同样是面对情敌,这一次让我觉得远远比那次在酒吧里喝白开水要来的更加苦涩,白开水终究没有酿出酒来的猛烈,如同初见时也比不上如今相处这么久。我一直以为远观总是美丽的,近看只会让人破灭幻想,其实幻想破灭的时候真实才是最能刺入人心的。吕望狩就是这样一个男人,我早就该想到,人家是女王受啊,女王啊女王,挥舞着皮鞭都让人着迷的女王。如果不是在大庭广众,我真想给自己一个耳光让自己清醒,可是我却不能,所以我清醒不了。我拿过服务生盘子里的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那女子一见,&ldo;吖?你还要喝?那再来一杯,今个小白不能陪我,你陪我喝好了。&rdo;我又给她倒了酒,吕望狩似乎已经走到别的地方与别人说话了,我收回自己的目光,和自己的情敌碰杯仰头喝完,喝了不记得几杯的时候,情敌说要去吃点东西,就剩我一个人坐在这里自斟自酌,也不知道喝了多久,我打了个嗝,起身想去洗手间,可是腿微一站,我又坐了回去,我发现我头晕的厉害,站不起来了。我喘了口气,那边台上说什么也听不见了,眼前只有各色的人影晃动,我嘟囔着,&ldo;正式吧,都穿着和接见总统一样好了……总要有人来陪衬你们吧,我,陆小鸡,就是华丽丽的背景……&rdo;等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就看见满世界的霓虹灯在我眼前闪过,红的,黄的,绿的,闪得我恶心,我这个人运气不算懒,再倒霉的事也不会无路可走,大多数时候我还是能心想事成的,比如我想吐就绝对能吐出来,&ldo;呕……&rdo;但是我比较聪明,我不会对着自己身上吐的,要吐得转下头,吐到旁边,我呕完三口一抬眼,就看见吕望狩的侧脸,我再看看自己吐的地方,神啊,带我走吧。我竟然坐在他车的副驾驶位子上,刚才三口都吐到车里了,之前擦车,好歹擦的是口水,如今……自作孽不可活啊。吐了几口,我头脑似乎清醒了几分,&ldo;吕经理,我……我会帮你擦的。&rdo;他微侧了一下头,&ldo;这一向是你的工作。&rdo;娘个腿的,我暗自骂道,十足的冷血女王,丫的安徒生写的冰雪女王就是他吧!&ldo;是……我的工作。&rdo;我鼻子酸溜溜的,觉得自己狼狈极了,酒精似乎又继续冲上的脑子,&ldo;我的工作是美化大地,美化人间!我就是学了个破专业又如何?老娘我也是s大堂堂正正毕业的啊!对了……我……我还会写小说呢,怎么就不如你们的意了,我干吗要回家,我凭什么回家!&rdo;我骂着骂着也不知道在骂什么,或者是什么都在骂……车子似乎停了下来,我还在继续嘟囔着,&ldo;凭什么看不起我,我穿得怎么了,对了……&rdo;吕望狩过来架着我向我家那楼道里走,我伸手拍拍他近在眼前的脸,&ldo;我没穿裤衩对吧,你不就喜欢嘲笑我吗?我……保证穿给你看。&rdo;他似乎从我包里拿出钥匙开了门,我一见自己的房子,晃悠着甩开他,两腿还打颤着向屋里走,一把拿过那被我丢在垃圾桶里的花裤衩,我看着吕望狩在我眼前晃,但是我看不清他的脸,我伸手指着他,&ldo;你……你等着啊。&rdo;我说着弯上身子就套裤衩,大裤衩就是这个好,我穿着牛仔裤也能套上去,我又打了个嗝,踉跄着走到他面前,&ldo;看……看好了,大花裤衩子,你怎么不笑了?&rdo;我靠在他胸口上,闻着淡而优雅的香气,眼泪就流了下来,去你的优雅,我使劲蹭着,把鼻涕也往上蹭,紧靠着他一直哭,一开始我只是有点难受,后来主要是因为我不敢抬起自己满是眼泪和鼻涕的脸,只能继续哭……再睁眼就看见一片光明,我脑子一嗡,生生的疼,暗想糟糕,准是喝多了撞了脑袋,进天堂了。再一扭头,吓了个半死,其实这个比喻不对,我都全死,怎么能说是半死,应该是吓得死了一次半,吕望狩竟然在一边,得,我就说我运气好吧,就是进天堂还得带个男人娱乐一下新生活。不过……我扭头四下看看,最近天堂的设计师品位不太好,怎么装饰得和我一家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