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艳在心里安慰着自己,却听见冯强在一边说:“可惜了,你妹妹结婚这么早?要是能一块儿去南方,我给她也介绍个条件好的对象,你们姐俩离得近,还能相互照应。”
程艳刚刚缓和了一点儿的心情,顿时又是一阵不爽。
“让她跟咱们去南方?你可拉倒吧!”
“怎么说呢?”
“我那个妹妹眼高于顶,脾气还坏,介绍给你朋友,都赶上害人家!我都不管她的闲事呢,你也别管!”
冯强将程艳的表情看在眼里,从而判断出,她们姐妹俩的关系并不好。
他好脾气的笑了笑,自此,没再说什么。
程钰坐上了开往省城的火车,历经四个小时,抵达了春城。
邢宴衡在车站接她,见到她出现,他脸上挂着笑,迈开长腿向她走来。
“这一路辛苦你了,走,先去招待所,完了带你吃饭。”邢宴衡从她手里接过背包,拉起她的手出了车站。
程钰并不是第一次来省城。
上辈子这个时候,她随贺州回城,已经在春城住了一年,对于车站并不陌生。
只是回忆起上辈子曾经受过的窝囊,难免心里有些故地重游的不适感。
“怎么了?看你脸色不太好?”邢宴衡关心道。
程钰摇了摇头,说她只是有些晕车,便随他来到招待所。
程钰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邢宴衡帮她把行李收拾好,提出带她吃饭。
程钰起来,换了身衣服,头发也重新梳理过,随邢宴衡一起出门。
他们所住的位置就在商业街附近,因为正在做楼体翻新,到处都充斥着一股油漆的气味。
程钰闻见味道,又觉得有些不适。
邢宴衡发现她脸色确实不好,于是就不走太远,带着她在附近吃了一碗面,顺便还给杜益阳打包了一碗。
回到招待所,程钰又休息了一个下午,顺便,也跟邢宴衡说一说家里对邢老太太的安置。
为了不跟他闹出隔阂,程钰将邢老太太的话,原封不动的学给他听。
究竟是继续拿钱,还是着手管人,程钰还是交给邢宴衡做主,也算是给他充分的尊重。
“那天我票都买了,听说奶奶已经安置好,又退了,就这样吧,就算把人接过去,咱们也没时间照顾。”
不提邢宴衡是否孝顺,邢宴衡光是看着任彩凤吃了那么多年苦,都不会为了所谓的孝心,再给她揽一份任务到身上。
何况一个是从小对他不怎么过问的奶奶,一个是含辛茹苦抚养他长大的母亲,该向着谁,邢宴衡的心里也有一杆秤。
如此商量好,程钰不再说这个话题。
“你跟杜益阳门店找得咋样?”
“原本已经找好了,可是老板临时反悔,要提房租,我跟杜益阳打算再看看别的。”邢宴衡靠在床上,头枕着手臂,仿佛一切都胜券在握。
“那你让我过来,是帮你们找店铺?”程钰问道。
却见邢宴衡薄唇勾着坏笑:“我要是不这么说,你能抽得开身?让你过来是想带你走一走,接触一下外面的环境,换个心情,别被家里那些麻烦影响。”
“好啊,敢情你是在忽悠我呢,亏我着急忙慌的赶来,以为你遇到了棘手的问题。”
程钰放松的躺了下来,邢宴衡自发的伸出一条胳膊,给她枕着。
小两口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儿,等到晚上,程钰的脸色好一些了,邢宴衡叫上杜益阳,三个人一起去街上走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