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晚:“墨羽?”她低头看着怀里乌黑的鸟,跟它一双豆眼对了个正着。
她语气艰涩,忽然升起不祥预感:“它……是你养的鸟?”
顾希桢伸手挠了挠它的背羽,八哥嘎嘎两声回应他,答案不言而喻。
施晚上扬的唇角缓缓拉平:“你是为了找鸟,才来找的我?”
顾希桢闻言将视线从八哥身上挪到她脸上:“为何这么问?”
施晚失望地别过头,将鸟往他怀里一送,轿子一停稳就径直下轿,头也不回往自己院里走。她真是自作多情了。
顾希桢忽然叫住她:“等等。”
施晚停下脚步,没好气地看他。可她到底是心软,再生气对着这张脸也难维持下去,只瞪他一会儿就破了功:“喊我作甚?”
顾希桢将八哥放回她手中:“既然这么舍不得就留着吧。”
施晚看看墨羽,又抬头看他,欲言又止。他觉得她不高兴是因为这只鸟?
也罢也罢,她说服自己。好歹他现在知道照顾人心情,一个多月的套近乎或许还算有些作用的。
虽然过程很曲折:她心情一路跌宕起伏;结局也不理想:别说郎情妾意花前月下,她甚至可能没有这只八哥份量重;但往好了想,起码她得到了想要的鸟。
施晚哭笑不得:“多谢,我先带着它回去了。”
顾希桢却又叫停她。这回朝他告辞被拦下的次数比上个月加起来都多。
她奇了,又怎么了?
顾希桢:“春芝堂那人……”
施晚:“?”
他话说了一截却又不说了,“无妨。你回去吧。”
施晚不解地看了他一眼。但一个月的软磨硬泡让她明白,顾希桢不想说的东西怎么问都问不出来,故而她虽好奇,却没揪着不放。
回了院子,她开始着手引诱八哥说话。
“恭喜发财?”
墨羽默默看她,一言不发。
“日安?”
墨羽挠了挠脖子。
施晚把八哥学语常说的几句都问了一遍,它只无声用那双豆眼盯着她。
梦外施晚叹气:“爱宠肖主,定是这八哥的前主人太闷,它才不会说话。”
顾希桢这下终于能确定她梦的是哪段了。施晚去春芝堂的前晚,有线报传来,说春芝堂坐堂大夫曾学资离奇失踪,一家老小也随之人间蒸发。
次日听闻施晚竟去了春芝堂,他想都没想就亲自上门将人带了回来。怎料她竟与学徒之一的许茗帆是老相识。
此案并非由他经手,只知最后找全了一家子的尸首,以流匪行凶结案。许茗帆从此案中毫发无损,干干净净地将自己择出。在施晚跟前,还是十几年前那个亦兄亦友的老相识。
顾希桢素信言多必失,饶是许茗帆身上疑点重重,只要没有确凿证据,他便不会与施晚透露半句。
施晚却是个爱热闹的,话很多,总在他耳边念,大部分话题他不感兴趣,但她说话时眼中神采飞扬,看着很有意思。
许是没什么人受得了她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