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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鸿运煤矿。
一名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正在一线戴着安全帽,指挥着工人如何把新一批运出的煤炭放上皮带,同时指挥着下一步该怎么操作。
一名黑衣革履的中年人梳着大背头戴着金丝楠眼镜,一路小跑,轻轻喘着气跑到了年轻男子的面前:“三少。”
中年人模样卑躬,衣着人模狗样,显然是一名家奴。
被称之为“三少”的男子微微蹙了蹙眉头,家族里面的人跑到自己这破地方,到底又有什么破事儿需要自己解决了?
“说。”
早年家族对自己的不信任,让自己从一个备选家主的身份,一夜间给外派到了这偏远之地指挥挖煤,本就够让他有够憋屈得了。
而更让他憋屈的是,自己是斯坦福大学对外贸易硕士,哈佛大学管理学博士。
如今倒是专业对口了,这个煤矿他的家族占了不小的一部分股份,经营手段也的确是对外出口。
但那是出口到哪儿?
非洲!
尼玛的!
手下指挥三千工人你也跟我说叫做管理?
是!没错!
但你这也太欺负人了吧?
之前我可是掌管整个宁氏食品集团的!
任谁风光得意的时候莫名被下放到偏远之地,管理一份劳累的企业都不会舒服。
更何况面前这个男子,还是如此的年轻优秀。
他的声音十分寡淡,寡淡中透着一股“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从屁股口袋里面摸出一块沾染着臭味儿的手绢,擦了擦额角的汗水,微微讪笑了下:“三爷喊您回去。”
“哦?”
本来这应该是一个很好的消息。
亲生父亲把自己的亲生儿子往家族里喊,八成是家族内部的事情已经摆平了。
但“三少”闻言,脸上的笑容却是越来越冷。
身为一个优秀的年轻人,身边的渠道眼线自然少不得。
否则在这大家族里厮混,一不小心人没了都有可能。
“你说的三爷,可是我的父亲?”
年轻男子的目光依旧遥望着正在卖力劳作的工人们,三年的风沙给他英俊的面容带来了两分沧桑,当年白润的皮肤如今也有些微微褐黄。
“是……”
不知道对方为啥突然间问起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讪笑的中年男子再次擦了擦另一侧的额角。
下一刻。
“三少”也不看他,只是轻轻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