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上帝打了一个盹儿,天空就乌云密布了。
登时繁雨急落,
滴滴侵入心脾。
“别开玩笑了。”她逼着自己挤出一个笑,“你也对别人一见钟情?”她的手指点在他的胸膛,眉目凛凛,“你都没有心,还谈喜欢别人。”
别玷污了“喜欢”这两个字。
他抓着她的手,悬在半空中,“我有没有心,不关你的事。我忍受不了了,我们得离婚。”
到底是谁忍受不了?
谁折磨着谁,
谁伤情着谁?
原不过是牵错了红线,一步错,步步错。
一个大力,他耸开她,她瘫倒在地板上,扭过脖子,固执道,“我不离婚,绝对不会离婚。”
咬了咬唇,“就算你折磨我,把我当你的性奴,我也绝不会离开这个家。”
“你到底图什么?!”他疑惑不解。
她忽然狼狈的抱住他的大腿,低低道,“不图什么,爸爸死了,妈妈不要我了,我以后连孩子都不会再有。我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你。所以啊,就算互相折磨,我要和你在一起。”
江臣溪蹲了下来,一把扯住她的头发,迫着她仰起脖子,吐出的话语冰冷至极,“乔槿瑟,你厉害,你倒是让我害怕了。”
是不是真的害怕,乔槿瑟不得而知,她还从来没有从江臣溪的眼中看到过这种“害怕”的情绪。
她想,那多半是种愤怨和嘲讽。
她听见门砰的一声,剧烈的关上了,头皮剧痛。她爬过去把小提琴捡了起来,挣扎的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试着拉动琴弦。
我会坚持,
坚持到你江臣溪万念俱灰,痛不欲生的那天。
19
三天之后,乔槿瑟在别墅花园散步的时候遇到了安宁,还有江臣溪,他们并肩站在一起,一对天作之合的璧人。
紧紧是一眼,危机感就瞬间席上心头,她忽然明白了江臣溪口中的“一见钟情”。
那的确是个好看的女人,眉目如画,面庞清冷绝丽,一袭如墨的长发在微风中飘扬。
像是从画里走出来似的。
“你好,我是安宁。”安宁看见了她,伸手主动朝她打招呼。
她在愕然里不自觉的退开了两步,双眼充满戒备。
江臣溪朝她使了一个眼色,“槿瑟,这是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