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浅那个火冒三丈啊,这个公子还真是有情调。无奈沈浅问了问这位班长的大概特征,知道他顶着大黑伞穿着深蓝色牛仔裤还有白色名牌球鞋。沈浅打听完,只好顶着倾盆大雨去找偶尔迸发激情的秦昊,跑了四五条街,终于在炮火台下面,见到一位顶着黑色大伞,安逸在伞底下,拿着高档照相机猛拍的少年。一袭白色团队t恤,深蓝色的牛仔裤,一双名牌运动鞋。沈浅便嚎啕一嗓子,“乱窜的耗子,归队。”秦昊蓦然转头,沈浅张着嘴傻在原地,好标志的混血美男。几乎同时,一辆飞奔的四轮汽车从她身边飞驰而过,水花四溅,全打在她的身上,还有那张过于张大的嘴里……悲剧就这么发生了。“扑哧。”秦昊轻轻一笑,“那水甜吗?”沈浅深呼吸,“比你口水甜。”秦昊原本带笑的脸,莫名其妙地瞬间红个通透。厨师眨巴眨巴眼,大脑一下子迟钝起来。每个少女总会对一种少年有着特殊的情感,美其名情窦初开。沈浅记忆里的情窦初开时已经是老油条,刚准备奔三的人。然而即使年纪比较大了,她还是情窦开了。沈浅从来不否认自己肤浅,确实,她因为秦昊那标志的外表对秦昊一见钟情。虽然初见时喝了一口脏水,但她印象里那黑伞下回眸一笑的倾城,从此挥之不去。奈何这位少年一点不懂得怜香惜玉,见沈浅在大雨磅礴下淋着,也不招呼她来他的伞下躲一躲,而是反问一句,“你叫谁耗子?”至今沈浅对秦昊跟她说沈浅脑袋一嗡,加大马力上去,却见水塘里,秦昊在扑腾扑腾喊着救命。沈浅一下子急了,她原地打转,不知道怎么办,眼看秦昊愈发疲惫,开始不再呼喊,一点点下沉,沈浅那心底无上的见义勇为精神突然迸发,扑通一声落水了。一沾水,沈浅发现她会游泳……把秦昊救上岸,他躺尸昏迷了。沈浅给他做人工按压,他就抖了两下,没啥反应,沈浅盯着他的脸看了十多秒,最终下定决心,进行嘴对嘴人工呼吸。要不是看在秦昊的脸很漂亮的份上,沈浅是断然舍不得自己的“初吻”。可可怜又恶心的事,也发生了。沈浅在给秦昊做人工呼吸的过程中,由于给秦昊输气过多,造成他反胃,卡在喉咙里的水稍微喷出来那么一点,沈浅不幸喝了点……同时对上秦昊那惊讶的表情。从此,沈浅对秦昊望而却步,而秦昊对沈浅百依百顺。秦昊回忆至此,有些无奈,看向对面的沈浅,“这种往事,我们不要温故而知新了。”沈浅眉毛一挑,觉得此事确实不值得回味,而后笑着转移话题,“小耗子怎么回国了?”秦昊略有惊讶,“你怎么知道我出国了?”呃,这个问题沈浅很难回答。总不告诉秦昊,她很关心他的事,没事就爱打听他的事?要是沈浅这么说,所不定秦昊会开怀大笑,这还是沈浅吗?沈浅故做冷漠地:“哦,也不知道哪里听来的。”秦昊笑道,“其实我本来打算一辈子不回来的。”后面似乎还有一句,但秦昊并没有打算说下去,而是反问沈浅,“你是不是下班了?我送你回去吧。”沈浅顺着回答,“好啊。”秦昊没再接着说话,只是突然把手机递给沈浅,“留个电话。”沈浅接过电话,意外看到他无名指上带着钻戒。她一面把号码输进去,递给他,一面说,“你结婚了?”秦昊不说话,直接把电话塞进衣兜里,认真开车。沈浅觉得自讨没趣,便保持缄默。看样子,秦昊是结婚了,然而沈浅却没有该有的难受抑或者不甘,只是心里咯登了一下,心湖又是一阵平静。秦昊把车停在门口,对沈浅说,“今儿不登门拜访,我还有些事。”沈浅点头,直接干脆利落地下了车,摆手,“拜拜。”她打开后车门,却见杂毛直接压在黑狗警长身上,一副慵懒欲睡的样子,杂毛旁边的浅浅则是依靠在杂毛的肚皮上,很有安全感的样子。“出来。汪汪!”沈浅狗叫两声,车里的两只狗立即跑了出来,只有那只黑狗警长坐在车上,木愣地看向沈浅。沈浅对秦昊说,“你养得狗怎么那么木愣?”秦昊随意往后一睹,轻笑,“不是我养的。”说罢,立即转移话题,“我走了,回联系。”“哦。”沈浅目送秦昊离开。回到家,沈浅惯例从上到下打扫卫生。她喜欢拿着抹布跪在地上洗地,这样洗得不仅干净而且死角也能洗到,虽然有点累,但沈浅觉得值得。忽而家里的座机响了。沈浅吃了一惊,不敢接。在尤然离开的这一个星期里,家里几乎没有电话,而且这通电话也一定不会是找她。她连这家的座机号是多少都不知道,怎会告诉认识的人?沈浅便任由电话响着,自己干自己的。但打这通电话的人特有耐心,一直响个不停,一通又一通的来,沈浅极力保持耐心,坚决不接电话。终于,电话连续响了十多次,才停止罢工。当沈浅洗地洗了两楼,洗到楼底的时候,她浑身已经湿透了,背上的汗几乎与她的衣服粘在一起,让她很不舒服。沈浅当机立断,直接把衣服脱了,剩下一件胸罩,分外凸显出“奶牛”式的身材,她跪在地上一阵猛搓,嘿咻嘿咻。搓了一半,准备换水顺便到楼上穿衣服。她刚站了起来,大门便被人打开了。一寸阳光偷偷溜了进来,在逆光中,一抹身影闪现,修长的身形就呆呆地立在门口。沈浅侧脸看去,略有吃惊,虽然逆光模糊了那人,但那空中飘来的清爽的柠檬香,便让沈浅知道来人是谁。虽然有些惊讶,但还是很有礼貌地打声招呼,“欢迎回家。”尤然却依然站在门口,语气有些哭笑不得,“你在干什么?”“拖地啊。”沈浅“袒胸露乳”地朝尤然走去,看上去相当的自然大方,尤然则一动不动。沈浅大汗淋淋,笑呵呵地走到他面前,“怎么不打声招呼回来?”“刚才打过电话了。”尤然目光下移到她锁骨以下肋骨以上,轻飘飘停留不到三秒,便把目光移开了。沈浅挠挠头,本想上前扶他,因为刚洗完地有点滑,但她此时衣服不全,有点小小的不好意思。毕竟还是肉隐肉现的夏天,可以碰上肌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