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呼吸困难并不是因为潮热的空气,而是湿淋淋的、朦胧的、模糊的记忆。
张启灵突然有了几分浅淡的疲惫。
看着耐心等待他回话的吴峫和胖子,对着两双神情不一、但都单纯的显出两三信任的眼睛。
张启灵发现自己不愿多言和陈文锦的谈话、也不想再蒙骗眼前这两个人。
于是,他简短说道:“我的感觉。”
说完就闭上了嘴,一如往常的、静静地坐在那里。
胖子张了张口,但敏锐的察觉到张启灵不愿意交谈,郁闷的神色浮上眉眼,但也识趣的没去追问。
吴峫呆愣的看着张启灵。
不知怎么的,小哥分明还是神情淡薄的样子,他却觉得心里难受、喉咙发干,以至于有一瞬间,心脏也好、喉咙也罢,干痒到发痛。
吴峫几次看了看张启灵,想要拍拍他的肩膀,或者给他一个男人的拥抱之类的。。。
——我是不是有病?!简直是莫名其妙。。。!
吴峫不敢多想,赶忙扭正想法,和胖子说:
“胖子,小哥说找陈文锦也是有根据的,她寄出录像带给裘德考(阿宁老板)和我。
让我们得知了她若干年前的塔木陀考察,从而促成了这次冒险。”
“她的目的不就是引我们来这里吗?
那我三叔跟踪裘德考的队伍,也是为了搞清楚他们在搞什么、在查什么。
但裘德考的队伍已经崩溃了,一切都得我三叔自己去查,也就是找到西王母国。
那这样看来,寄出录像带的陈文锦恐怕就真成了知道最多的人了。
我三叔这才刚来就找到了路线的线索,没道理陈文锦不知道。”
吴峫顿了顿,宽慰了胖子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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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回温,张启灵点出了“它”的存在问题,三人又互相揪了揪脸确认了好哥们儿的“货真价实”,却在此时,营地起了雾。
鼻子里都是泥土混杂水汽的味道,这雾气还有些偏蓝。
吴峫觉得这雾气颜色奇怪,怕是有问题,想去帐篷里找找防毒面具。
胖子和张启灵则是往身上开始抹泥,吴峫看他俩都没有要戴面具的意思,只好作罢,转头回了帐篷。
一看帐篷里只有潘子,再一看守夜的胖子和小哥,吴峫暗恨自己是个累赘。
潘子是受了重伤几分昏迷几分熟睡,他自己明明什么事儿都没有却可以睡一晚上,这简直是和重伤员一个档次。
思虑太多,吴峫也没睡着,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他猛地发现自己失明了。
正惊慌失措间,胖子冲进来给他戴上了防毒面具,刚刚松了松神经,胖子就道:
“小哥被咬了,我得马上去救他,你待在这里千万不要动,到能看见了再说!”
吴峫当即就慌了神,一种彻骨的恐惧攀上脊背。
胖子冲出了帐篷,他恨不得也出去看看、帮帮忙,但什么都看不见,他只能毫无办法的待在原地。
心神淹没在大片黑暗里,吴峫完全失去了时间的概念,脑子全是空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