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找他,还有其他人也都找来。”
大势之下,他们也只能如此,算是能保一个是一个。
……
……
第二天,张璁来向皇帝禀报了这些情况。
朱厚照听闻后说:“来不及的。刘瑾这次做事比朕预计的还要急切,江南总共也就那么点儿地方,朕给了他调动南京十七卫兵马的权力,除非……”
除非再有变故,比如说士兵哗变。
这也是有可能的。
张永带去的人肯定是没问题。
但江南的兵马本身就在江南,要他们去捕杀不遵清田令者,实际上这里面的将官,大部分自己就是地主。
所以王鏊和杨廷和的第二点倒也不是没有价值。
大刀虽能办事,不过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能尽量说清楚,还是尽量的说清楚,总归是有比没有好,任他们做去吧。
张璁则耳朵一动,除非?
除非什么?
他心中好奇,但不敢直接问皇帝。
只是想不到,在天子执意如此的情况下还会有什么变故。
“皇上,微臣担心王、杨两位阁老如此行事,可能会形成掣肘,妨碍清田的进度。”
朱厚照自然知道这家伙心中的打算,前面两个不喜欢他的人一直在,任谁都会不舒服。
可王鏊和杨廷和都是他算是东宫出身的亲信,除非是重大的事,否则不会有太多变故。
“这不是还有你么?你也是大学士。”
“额,微臣明白了。”
朱厚照背着手,叹气道:“这件事之后,大明朝定会获得重新安稳,甚至一个几十年的强盛之期也未尝不可能。可朕就是万古不易的暴君了。”
“皇上的伟业功绩刻于史书之上,刻于人心之中,皇上乃仁君,绝非暴君。”
朱厚照则不说话,人家张璁是客气话,他可不能当真。
不过决心已下,不必过多惆怅,“你去关心一下清田的进度,查出来的隐田,能分给流民的尽快分给流民,不要耽搁太久。其他有主之田在完成清丈以后,该种什么就种什么,只要田主不再生事,任何人不得故意找茬。这件事你多多用心,朕会与刘瑾先打个招呼,不过万一他还在这件事上与你周旋不清,你也不要怕了刘瑾二字。”
“是,微臣明白!”
现在的局势,有些像是刘瑾唱白脸,王鏊、杨廷和、张璁这派文官唱红脸。
‘昏君’在位,奸宦作乱,正直的忠臣们与其虚与委蛇,进行了一番可歌可泣的斗争行动。
朱厚照连剧本都给他们想好了。
只要清田这个大牌匾不掉,就让他们各显神通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