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想来这不是他第一次见到姜南青哭,但每一次心境似乎都有所区别。这么一看,好像姜南青在他面前很爱哭。是他的错吗。“别哭了。”路蕴想到刚刚他问的问题,“你不是问我大门密码?那是我母亲的生日。”姜南青哭得大脑缺氧,反应迟钝了些,他愣愣道:“那……他们是一天生日吗?”“我之前看到他的资料,生日也是十一月一号。”路蕴听他嗓子发哑,拿过床头柜台面上的水杯给他,慢慢解释道:“那不是他真实的生日。”“沈齐柯小时候过得比较……可怜,六岁才被接回沈家,沈家孩子多,他又是私生子,在家里被兄弟姐妹明着暗着欺负。后来他经常跟着我们一起玩,那时候他营养不良,瘦瘦小小像麻杆一样,我妈心疼小孩子,经常把他留在家里吃饭,买东西的时候也会给他准备一份。”“他嘴甜,一直悄悄管我妈叫妈妈,说今后我妈生日这天,就是他的生日。所以在出道之后,把资料上的生日改成了十一月一日。”低缓的声音沉稳地陈述着,姜南青了然地嗯一声,说道:“原来是这样。”路蕴勾起唇角低低地在他耳边笑:“你在介意吗?”似有若无的吐息搔得他耳垂发痒,他缩着肩膀躲开一点:“不是的。”其实是有一点介意的,但姜南青摸不清自己的想法,毕竟一个替身没有立场介意白月光的存在。姜南青抬眸恰巧迎上路蕴打趣的笑容,他抬手搂住路蕴的脖子,吐气如兰:“我们睡觉吧,今天好累。”他眼里布满红血丝,脸色自从受到惊吓后就很不好看,现在也没完全缓过来。路蕴松开他起身:“我去换身睡衣。”刚刚姜南青埋在他胸口哭过,现在那个位置还是潮乎乎的一片。一只葱白纤细的手伸出来,拉住路蕴的袖口,力道很小,但路蕴还是停留了。他用询问的目光看姜南青:“怎么了?我去换身衣服就回来陪你睡觉。”姜南青眼睫垂下去,说话声如蚊蝇般细小:“我害怕。”说完这话他内心开始谴责自己,这种示弱换取同情的手法他真是越用越熟练了。面前的男人顿了一秒,下一秒,他双手拽住睡衣下摆,抬起胳膊,将上衣脱掉。结实、线条流畅的肌肉暴露在空气中。姜南青霎时收起愧疚,双手诚实地覆上怼在面前的六块腹肌。路蕴嘶一声,捉住他乱摸的手,笑着警告他:“别乱动了,你今天要好好休息。”姜南青嘴比脑子快:“那你多动动。”
话一出口,他才反应过来,随即脸腾一下通红,慌乱地抽出手把自己卷进被子里假装睡着。路蕴轻笑一声,掀开被子,捞起他一条大腿挂在腰间,压在他耳边问:“哪次你动过?”姜南青没脸听了,想逃却又被温热的手掌钳制着。他被迫转过头睁开眼,和近在咫尺的锋利眉眼四目相对。唇与唇之间像是有磁铁很快吸在一起,姜南青感觉得到路蕴吻得很克制,于是主动用舌尖去勾他的,下一瞬耳边呼吸沉重几分,路蕴一边吻他一边紧紧抱住他。尺寸原因,反应来得非常明显。姜南青放在他后背的手慢慢向前挪,却被一只手捉住。热气氤氲的吻到此为止,路蕴声音哑得不行,压着眉说道:“今晚不做。”虽然箭在弦上,但他的口吻不容置疑。姜南青从欲望之中褪出来,目光向下瞥了一眼:“那……用手帮你?”说完他咬了下唇,说道:“用腿也可以。”闻言,路蕴挑了下眉。之前不是没有过,但有人细皮嫩肉,还没受几下就破了皮。从那之后姜南青就比较抗拒这个方式,路蕴也不勉强,他本身也不大爱玩花样。“今天怎么了?”路蕴心里的火灭了不少,打算聊聊天平复一下,今晚做个正人君子。姜南青被压得有点腿麻,伸手推在路蕴胸肌上,“不要就算了。”路蕴翻了个身,把他抱在身上,让他跨坐在自己腰间,故意蹭了蹭:“怕你又受伤,怎么还生气起来了。”姜南青感受着身下明显的异物感,不安地挪了挪,然后腰上两只手使力,将他固定住不让他乱动。姜南青脸快烧着了,“不做就放我下去。”他意识到这样对路蕴没用,柔声撒娇:“让我下去吧,我今天好可怜,被坏人扎针还摔到后背了,明天睡醒肯定全身都会痛。”“摔倒了?”路蕴眉头一拧,把他衣服撩开,果不其然看到光滑细白的后背上出现一片青色。他紧了紧后槽牙,抱着姜南青躺好:“睡觉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姜南青在他怀里转过身,两人面对面躺着,而后路蕴唇角被印上一片温热,姜南青亲过后又退回原位,甜甜一笑:“晚安路蕴。”清晨的阳光洒在双人床上,乐乐吃过早饭,摇着尾巴“哒哒哒”溜达进卧室,双腿着地扒着床头。半梦半醒间,姜南青感觉到有湿漉漉柔软的东西在舔他的鼻子,挣扎一番,他慢悠悠醒转。一张放大的雪白毛茸茸狗头出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