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潮已经结束,吻却还在继续,攻城掠地,没有休止。
“呃……嗯……”路深还在疯狂释放的余韵里抽搐着,他只觉得身体如一艘破了洞的船,一边飘摇着一边无能为力地沉沦下去。
小酒的吻没有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他呼吸急促,只能凭着本能去推开:“小酒……呃……小酒……等……等……”
可小酒稍微犹豫着停顿下来,他却又舍不得,颤抖着向上迎合,挣扎的动作微弱得像极了欲拒还迎。
“唔……嗯……嗯……”
他眸光潋滟,眼里雾汽氤氲,媚色无双。既有渴望与难耐,也有矜持与迷离,像一只翻着肚皮的白猫儿,全是亲昵依赖,不见一点厌恶与抗拒。
到底是他的反应纵容了小酒,她撑在他上方,双手捧在他耳侧,轻柔地擦拭他眼角的泪痕,心无旁骛地加深着这个吻。
只是毕竟一晚上被连着几番刺激,路深的身体早就到了极限,眼下也不过是强撑着,小酒密集的索吻最终让他承受不住,连挣扎、喘叫的余力都耗尽。
晕过去的前一秒,路深有些荒谬地想,他不会被林小酒又操又亲地弄死在这吧?
“阿深!”
一声慌张的呼喊,路深彻底昏迷过去。
夜里的海面上,是一望无际的深邃的黑。海浪声被隔绝在巨大的落地窗之外,呼啸的海风冲撞着防震的玻璃窗,偶尔传出几声闷闷的空响。
夜晚在风浪迭起的循环中悄然过去。黎明,一道紫金色的霞光刺破黑幕,将深蓝色的海面映得斑斓耀眼。
路深醒来,睁眼就是一片壮观的日出景象,盛大而寂静。
手腕上传来温热的触感,他视线下移,看见趴在自己身边睡得香甜的人。
他的手一动,小酒就醒了。
“阿深……”她松开手,揉了揉发酸的脖子,明明困顿迷糊还未清明,却开口就问他:“你还好吗?”
路深才记起来,昨天晚上他竟然没出息地晕过去了。
“嗯……”他不想回想那些丢人的画面,不动声色地换了个话题:“你怎么不上来睡?”
开口才发现,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小酒苦着脸,又心疼又愧疚道:“昨天我吓坏了,幸好船上的医生说你只是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我怕睡在一起打扰到你……”
路深不自然地移开视线,哑声道:“床这么大,你别碰我不就行了……”
“可我怕我忍不住……”小酒说着,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路深看着她疲惫的脸色,皱了皱眉:“昨天很晚睡吗?”
“因为怕你发烧,守了一会儿,睡得晚了点。”小酒凑过去,俯身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揉了揉他的脸颊,确认没什么问题,才呼了一口气:“阿深,你以后要是难受了,千万千万要跟我说,要是再发生昨天那样的事情,我会很担心、很害怕……”
“害怕什么?我不是好好的吗?”路深轻轻笑了一下,拍了拍旁边的位置:“上来再睡一会。”
小酒开心“嗯”了一声,脱鞋上床,从他身上小心跨到另一边,忽而被窗外的强光吸引过去,终于发现外面露出来的半个火红色日轮,以及海天一色的壮丽朝霞。
“哇!阿深,好漂亮!”小酒几乎想立刻下床跑到窗前。
路深从床上坐起来,像是料到了她的反应,非常淡定地将她拦腰一抱,长臂一搂与她并肩靠在床头,声音平静温和:“坐着也能看,别下去了。”
小酒立即安分下来,身体悄悄地往他身上又贴了几分,路深感觉到她的动作,勾了勾唇,搂着她肩膀的手悄无声息收紧了一些。
游轮的角度是精心计算过的,此刻房间里180°的落地窗视角,床头对着的,刚好就是日出正位。
静谧的海上,小酒靠在阿深怀里,看着日出,恍然有种世界上只剩他们两个人的错觉。
彼此依偎,密不可分,永不离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