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连连道歉。
郁婉柔不可置信,替张氏辩解。
“张御医,我伯母没那意思,她只是关心则乱。毕竟民间药方不靠谱太多,我们也是担心姐姐做错事。”
裴寂看似无意的扫过郁婉柔的脸。
郁婉柔一阵心花怒放,故作娇羞的垂眸又抬起,耳朵尖发红。
张氏附和道:“对的,就是关心则乱。这民间庸医多,轻则治不好病,重则伤人性命,民妇也是担心郁聪聪做错事,害了老夫人。”
张御医冷哼道:“这药方很有可能是我师父开的,你们说他是庸医不成?”
张氏和郁婉柔目瞪口呆,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众人唏嘘不已。
没想到郁聪聪还有这样的机缘。
张御医回过味来说:“老夫现在看出来了,你们这两个女子没安好心,处处针对郁大小姐,你们跟她是不是有仇?”
在场的人凝视张氏和郁婉柔,议论纷纷。
“这郁府里的主母和借住的堂小姐真是各怀鬼胎。张氏原本是郁老爷的妾室,因为生了儿子被抬为主母,想必容不下嫡出的大小姐。”
“妾就是妾,抬为正妻也上不得台面。”
“对啊,刚才不过区区一个玉观音,还解释那么多,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
画风突变,引火烧身。
张氏和郁婉柔脸色涨得通红。
郁府不过是商户,在安阳城虽有一席之地,但跟正厅里的官家太太或者氏族夫人相比,要矮上一大截。
张氏不是吃亏的主,可此刻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
郁婉柔绞弄着帕子,嘴唇紧抿。
郁聪聪心下畅快。
正得意之时,察觉旁边有一道视线盯着她。
那是裴寂所在的方向。
如芒在背。
她的后背冒出一层薄汗。
张御医狂喜,问:“郁大小姐,可否告知老夫这开药方的人在哪里?”
郁聪聪刚要开口,就听裴寂道:“张御医,这种私事等宴会结束后再问。”
郁聪聪的确不方便回答,身为女子,她抛头露面做生意,四处奔走,已经被人诟病,若是当众说出她去过的地方,恐又招非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