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寻靠在门背上观察这件陌生的小木屋,小木屋里面只有一些很久的日常用具,一台座机电话,以及一个小窗,白寻拿开话筒播上报警电话,待电话一响又马上把它扣上,然后轻轻推开它翻身出去,又轻轻合上,蹑手蹑脚地从木屋后面探出头。
正门前方被小木屋挡着,白寻暂时没有危险,抬头往上看,仁王雅治也正焦急地看着这边,看她出来挥了挥手,示意让她别管他先走,白寻却是露出了笑容,一点点的微笑,不浓郁但真切,摇了摇头示意他别紧张。
仁王雅治承认,他是很想看白寻笑,白寻笑起来虽然不是惊艳的类型,但胜在一双眼睛会说话,估摸着就是平时脸上没表情就靠眼睛传递情绪练出来的,至少在他眼里有表情的白寻是十分可爱,所以他平常总逗她就希望看她不同的反应,但不是这种时候,她就应该丢下他别管什么事直接跑,但这傻妞居然还在这种时候笑,仁王雅治简直急死了。
白寻要留下自然是有所对策,破旧的木门挡不住绑匪怒意满满的多次攻击,立马就报废了,绑匪闯入成功,却看到里面空无一人,而电话铃声就在这时响起,屋内是一阵诡异的沉默,只有铃声不断。
白寻招招手,让仁王雅治快点下来,仁王雅治爬下树跑到白寻旁边想敲她的脑袋,被白寻反手拉住,食指摆在唇中间,吐出一个轻声的&ldo;嘘&rdo;,拉着仁王雅治走到木屋侧边,然后竖起耳朵紧张地听着木屋里的动静。
木屋内,绑匪最终还是没有接电话,而是把电话挂了,然后可能是在观察疑惑为什么里面没有人,最后想到了窗户然后粗暴地推开窗,白寻都能听见窗户承受不住这样的暴力而破掉的声音,但很明显转移了阵地的白寻和仁王雅治是不可能被他们发现的。
听见他们沉重出门的脚步声,白寻带着仁王雅治又绕回木屋后面,通过脚步声判断绑匪是从哪一边绕过来的,然后从木屋的另一边又绕到侧面待着,连续几个来回后,白寻听到劫匪两人的内讧,
&ldo;你刚刚拦着老子做什么,老子都说肯定是跑了要去追,你还非要看这破房子!&rdo;
&ldo;哼,你知道什么,这两个人既然能从仓库跑掉,那自然是有可能还在这附近的,别忘了,那可是那个女人的女儿,我们再找找!&rdo;
&ldo;找个屁,你找吧老子不找了!&rdo;
&ldo;你不找最后大哥怪起来可别怪我不讲兄弟情面啊。&rdo;
&ldo;你这是威胁老子?&rdo;
&ldo;信不信随你。&rdo;
&ldo;废物!&rdo;
白寻眯眯眼,那个女人的女儿?这是在说她?看来不是随机的一场绑架啊,白寻只觉得一阵后怕,有些发冷,她好像是被人或者组织盯上了。
仁王雅治也眯了眯眼,看看旁边表情认真的白寻,握紧了她的手,温度顺着手传到心里,白寻侧头感激看了眼他。
紧接着是沉重的脚步离开的声音,白寻带着仁王雅治通过木屋后面的小窗再次翻身进屋,拨通电话把电话搁到桌面上又翻了出去,等了一会,果不其然就听到两个绑匪去而复返的声音,
&ldo;电话被动过了,我就说这两个人没离开。&rdo;
&ldo;就算是这样,那现在也已经跑了吧。&rdo;
&ldo;……算了,走吧。&rdo;
再次确认两人离去,白寻这才松了口气,第三次翻进屋子里,把电话让给仁王雅治,最终仁王雅治通过电话联系到网球部的队友们成功获救,历时两个小时二十分钟。
切原赤也气急败坏地拉住白寻的手腕,语气相当不和善,一点都不体贴白寻刚刚经历了一场惊险的绑架,
&ldo;上个厕所都能被绑架,你是白痴吗,就不知道去厕所带个人吗?&rdo;
白寻默,绑架这种事又不是她能控制的,结伴上卫生间,当她是小学生吗?最后看看切原赤也一脸担心的模样,还是诚恳地道歉,
&ldo;是我错了,我下次一定会带上百八十人,组个连队上卫生间,这样就肯定不会被绑架了。&rdo;
切原赤也也没听出白寻话里玩笑的意味,居然还一脸认可地点了点头,
&ldo;没错,就应该这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