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们环顾四周,纷纷使出手段,势要把偷窥的人找出来。
但除了惊飞一群熟睡的鸟雀之外,连个人影子都没看到。方脸刺客转了下手中长刀,朝地上啐了口唾沫,“娘的,难不成是错觉?”
“不可能,刚才绝对有人。”下巴上蓄着山羊胡的刺客反驳,握着长刀警惕地环顾四周。
一个人可能感觉错,但他们有六个人,都感觉到了,绝对不可能有错。
“树上没有。”细眼刺客从树上跳下来,汇报情况。
“周围找遍了,没有。那些动物的尸体也没人动过。”
最开始跑去查看情况的那个一再折返的刺客,一巴掌拍掉手背上的蚊子,手指抠了抠痒处,嘟囔道:“奇了怪了,人呢?”
蓄着山羊胡的刺客道:“来者不善,都过来,靠在一起。”
六个人背对背站在一起,手中握紧各自的武器,双眼警惕地环顾四周,不敢松懈。
“啪!”
响指清脆,在寂静的黑夜中响起。
一道悦耳的女声从上方传来,“喂,你们怎么不抬头看看?”
六人一惊,齐刷刷仰头望去,眯眼细看。
武人的视力比常人要好许多,勉强能够看清。
月辉下,一道纤细的身影站在离地近二十米高的树梢上,飞扬的裙摆宛若鸟儿的翅膀,若非刻意去看,可能会以为这真的是只鸟,或者是长得比较独特的枝叶。
话说,哪个正常人能站这么高啊?
刺客们对视一眼,感觉来人棘手,蓄着山羊胡的刺客扬声问道:“阁下是何人?为何偷听我等说话?”
女声冰冷,“死人不需要知道名字。”
“狂妄!”方脸刺客是个暴脾气,脚下一点,踩着树干往上飞奔,势要将商碗斩于刀下。
商晚若飞鸟般一跃而下,右脚重重踏在方脸刺客脑袋上,以其无法抵抗的力道迅速下落。
“砰!”
绿色的草地上瞬间多了一滩肉泥,不知是血还是肉的东西,像打翻的豆腐脑,蜿蜒着流了一地。
商晚轻巧跳开,就连裙摆也没有沾到一滴血渍。
圆圆自觉捂住两只大眼睛,将小脑袋埋在娘亲的颈窝里。
娘亲说崽崽不能看,崽崽不看。
夜风呼呼吹过,这方小天地逐渐弥漫开浓重的血腥气,让人胃肠翻滚,直欲作呕。
刺客们僵硬地握着武器,还没从方才的冲击中醒过神来。
一招秒杀,甚至没有出招,就那么轻飘飘的一踩,方脸刺客就没了性命。
突然出现的漂亮女人唇边甚至含着浅笑,单看她这轻松惬意的神态,仿佛刚才只是踩坏了路边的花花草草,而不是一条鲜活的人命。
顶着一张芙蓉面,却干着阎王事。
商晚周身煞气宛若浓稠的黑墨,不再收敛,让这些即便是在刀口上讨生活的刺客们也不禁不寒而栗,心里竟然生出了退缩之意。
商晚冷眼扫过五人,“一起上,解决了你们我好回去睡觉。”
自家那不听话的狐狸肯定没睡。
熬夜是真的伤身体,她还是赶快解决好,回去搂着自家香香狐狸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