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能对一个孩子下死手,多半是寻仇吧?如陆承景所言,这孩子是个麻烦。
帮着小环将小孩儿洗干净,商晚意外地发现这孩子长得颇为俊秀,有几分小仙童的意思。
小环担忧地看着趴在软垫上的孩子,“姐,这孩子背上的伤口又长又深,需要缝针,我还是去找袁大夫来帮忙看看吧。”“不用。”商晚阻止她,“把你姐夫用的药给他抹上就成。”
既然是个麻烦,自然越少人知道越好。
小环自然听商晚的,拿药膏来给小孩儿抹上,等药膏差不多干了才用纱布包扎。
商晚走出木棚子,往陆承景那边去。
陆承景正在分拣采摘回来的草药,听到动静转头看来,“那孩子如何?”
“伤得不轻,但小命无碍。”商晚把捡到的沾血荷包递过去,“应该是那个孩子的,你看看。”
陆承景擦干净手接过来,倒提着荷包,将里面的东西一一倒出。
一共两样东西。
一块玉质通透的白色玉佩,圆形,样式相对简单,四周一圈花纹镂空,中间刻了个“楚”字,下方刻有两只蝙蝠。
一块小拇指长的方形铜质令牌,什么花纹都没有,只有中间用篆书刻成的三个字:福禄寿。
三个字排在一列,大小一致,间隔均匀。
商晚已经提前看过,等陆承景看完才问:“可有看出什么?”
“楚。”陆承景指尖摩挲着白色玉佩上的蝙蝠花纹,“这块玉佩上有族徽。”
大家族一般都有族徽,这孩子的来历果然不简单。
“那这个呢?”商晚指了指那块铜质令牌。
陆承景摇摇头,示意他也不知这块铜质令牌有什么用处。
商晚拿过来细看,半晌皱眉道:“上面写的是字儿吧?”
“是福禄寿三个字。”
陆承景最近在教商晚认字,示意商晚摊开手掌。
手指轻划,慢慢地将三个字书写一遍,方便商晚记住。
商晚:“……你下次还是沾水在桌子上写吧。”
陆承景微愣,“为何?”
商晚表示谁家好人在手心写字啊,这玩意儿只有调情的时候才用吧?
陆承景:“……”
他耳尖泛红,不自在地别过脸,装作研究那块铜质令牌。
商晚抓着他的手捏了捏,笑问:“还写吗?”
陆承景抿抿唇,在商晚要松手时反抓住,握紧,轻轻地“嗯”了一声。
……
这是哪儿?
楚煦费力地睁开眼,看着脑袋前面那只头一伸一缩的小乌龟,一阵恍惚。
他不是跳下悬崖了吗?阎王殿不长这样吧?
“多多!”
一张圆润的小脸蛋突然出现在视线中,小女娃歪着小脑袋看他,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跟星星似的。
楚煦张了两次嘴才发出些微声音,“你是?”
圆圆没理他,飞快地爬出去告诉大人们,小哥哥醒啦。
亮亮坐在一边,见楚煦的嘴唇都干得起皮了,默默地倒了杯水递给他。
楚煦这才发现自己是趴着的,稍微挪动,背上就传来钻心的疼。
他脸色煞白,瞧着竹子做的水杯,没接,盯着亮亮问道:“这是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