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说。老主簿忙摆手,您长命百岁,哪会是什么包子馅?
云琅叹了口气,低头看看身上衣物,理得端正齐整,凝神推宫过血,叫脸色看起来好了些。
老主簿看着他,有些不安:您要见太傅吗?此时现身,是否不妥
没什么不妥的。云琅扯了下嘴角,叫老人家这么劈头盖脸训萧朔一通,小王爷听着如何先不论,我听见了,要难受死的。
老主簿愣了下,看着他,心底一阵酸楚:多谢多谢您了。
和我说什么谢。云琅呼了口气,示意玄铁卫开门,躬身行礼,太傅
蔡太傅正训到激烈处,见人出来,看都不看,将左手一把扯过来,一戒尺狠狠打在了手心。
云琅:
蔡太傅疾言厉色,还要再训斥,甫一抬头:
老主簿耳朵里塞着纸团,讷讷倒茶:您坐。
云琅不止替萧小王爷挨了顿骂,还挨了一戒尺,看着掌心,颇为怀念:一别经年,您老功力分毫不减
怎么怎么回事?蔡太傅牢牢拽住他,上下看了几次,你如何死里逃生的?
以后景王爷给您带的话,都不必听。
云琅扶着他坐下,好声好气解释:我好好的,没被琰王酷刑拷打,前些日子萧朔把我从刑场抢回来,就藏在府上了,我们两个
蔡太傅充耳不闻,反反复复看着他,哆嗦了几次,伸手摸了摸云琅的额顶。
云琅一张嘴,眼眶倏地红了,低头笑了下,直直跪在他膝前。
蔡太傅拽了几次,没能把人拽起来,将云琅死死护在眼前,老泪纵横。
书房静得落针可闻,老主簿倒好了茶,悄悄将玄铁卫扯走,仔细合严了门。
您看,我活着呢。
云琅仍带了笑,跪在地上,抬手替老人家拭了泪:您别训萧朔,他经不起骂了。
老夫何曾不知道
蔡太傅说不下去,咬牙扯着他:跪着干什么?起来。
您教训,我替他听着。云琅温声道,这些年,叫您挂心了。
教训就教训,你几时还学会跪着听训了!蔡太傅瞪他,地上凉,你如今身子究竟怎么样?不可任性
我们两个没什么可跪的长辈了。
云琅轻声:您让我跪一会儿,心里好受些。
蔡太傅手颤了下,红着眼睛看他半晌,重重叹了一声。
云琅看着老人家的白胡子,抬了下嘴角,膝行两步,给他奉了杯茶。
你怎么知道是景王来说的?
蔡太傅接过茶水,喝了一口:萧错那小子风风火火的,同老夫说起此事,只说你被打成肉泥送去了城西医馆,老夫原本还不信
今日却见了琰王同宗室祭祖,颇受恩宠。
云琅道:您心下便生了疑虑,又在宫中四下打听了一番,是不是?
看来此事也是你们两个算好的。
蔡太傅总算想明白,气哼哼道:你二人谋划朝堂,为何不找老夫帮忙?
谋划朝堂,自然要做见不得人的事。云琅苦笑:您是当今名士,满门清誉,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