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琅打了个哈欠:对了几时了?你今日不是该去宫里,怎么还在这里磨蹭?
你就这样躺着,叫也叫不醒。萧朔脸上没什么表情,我去宫里,怕忍不住一剑捅了皇上。
云琅拱手:你下次再有这等念头,请务必叫上我。
萧朔只是一时激愤,闪念罢了,闻言莫名:叫你干什么?
自然是劫你。云琅想得很周全,以咱们那位皇上怕死的程度,你去刺驾,定然是成不了的。到时候金吾卫围着你,我单枪匹马杀出来,扛了你就跑。
萧朔原本还想斥他胡言乱语,听了一阵,忍不住道:跑去什么地方?
跑就完了。云琅洒脱道,跑到哪算哪,跑不动了让人家一箭直接串个串,掉到地上滚两滚沾点土,就算埋骨同归
萧朔抬了下嘴角:这般畅快。
云琅万万想不到萧小王爷好这一口,生生刹住,扯着袖子将人拽回来:我就这么一说,你别信这个。
我也只这么一听罢了。
萧朔看他一眼,平静道:宫里来催过一次,我说府上有事,借故推了。回头怎么解释,你可有主意?
解释什么?云琅想不通,就说早上太冷,在榻上起不来,不想入宫啊。
萧朔坐了片刻,抬头看他。
怎么了?云琅有些茫然,我以前逃宫里的那些个早朝,都是这么说的
我知道。
萧朔压着脾气:为此,御史台还弹劾过你。
御史台监察百官,谁都弹劾。云琅记得当年那个老古板的御史大夫,不用管,先帝半夜吃了两个蛤蜊,他们还要说太劳民伤财呢。
萧朔咬了咬牙:我那时不信,想你定不会如此懈怠,同监察御史大吵了一架。
云琅始料未及,干咳一声。
还立下赌约。
萧朔切齿:第二日的早朝,若你按时到,御史台便同你赔礼认错。若是又来晚了,我便替御史牵马坠蹬。
云琅就没好好上过几次朝,缩了下肩,讷讷:谁赢了?
谁也没赢,你争气得很,来得既不早也不晚。
萧朔瞪着他:第二日早朝,你根本就没来。
云琅:
这种事实在太多,萧朔根本同他计较不过来。接过老主簿亲自敲门送进来的茶水,倒了一盏,塞进他手里。
总之你现在学会了。
云琅同老主簿道了谢,接过茶水,抿了两口:不过就是没及时去宫里,有什么可解释的。
先帝是被我唬了,总觉得少年人长身体要睡足,才不曾管我。如今这位皇上处心积虑要将你养废,你不知勤勉,早上起不来床,岂不正合他的意。
云琅才发觉两人的衣带竟都还不曾解开,捞过来,顺手解着系扣:你照常入宫,只说早上睡懒了,赔个罪便是了。
萧朔低头扫了一眼,将衣带按住:解这个干什么?
换衣服啊。云琅向旁边看了一眼,主簿还在呢,我总不方便直接脱
老主簿眼疾腿快,当即抛下手中托盘,消失在了门外。
云琅想不通,看着牢牢关上的门:为什么?
萧朔抬眸,扫了云琅一眼,将两人缠在一块儿的衣带一并抽出来。
他早起已换了衣物,倒没什么,云琅眼睁睁失去了自己的衣带,一瞬门户大开,仓促抬手按住:干什么!?
你方才说,主簿还在,故而不方便脱。
萧朔攥着衣带,对着空荡荡的内室,慢慢道: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