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有同学之前以此来嘲笑她呢?老师是不是也带着有色眼镜呢?
就仅仅是因为她喜欢女孩子而已。
我没问,不敢问,只希望她在转班以后可以有新的生活。
施景和已经先走一步了,她说她还有事,就不跟我们一起离开了,随后开着自己的车离开了学校。
我跟金琳还在车旁站着,我说:&ldo;带你去吃饭。&rdo;我叹口气,&ldo;上车吧。&rdo;
我很难得有这样大发善心的时候,要不是看金琳太可怜了,我兴许开完家长会我就走了。
也根本不会在被点名的时候站起来,也不会替一个没什么交集的顾客发声。
可我今天就做了这样的事,但这样一来我就感到有点累了。
我抚了抚额,准备拉开车门坐进去,但没两秒我就没动了。
金琳站在我面前,她的眼泪像是不要钱一样,一颗一颗往下掉,坠到地上。
少女细腻的肌肤上沾了越来越多的眼泪,她把头渐渐又低了下去,肩膀在微微耸动着,并且幅度越来越大。
她哭得很伤心。
不像我,我是演出来的。
我舔了下唇,往前挪了一两步,从包里拿出纸巾,先垫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才按着她的脑袋靠在上面。
秋风萧瑟又凄凉,轻盈的树叶被风卷了起来,但后来又因为沉重而再次掉在地上,等待着保洁员来驱除。
我们两个就这样站着,有人来开车的时候见到我们这样眼神稍显诧异,但随后就上车离开了。
金琳没说任何话,只是在哭。
眼泪湿透了我垫的纸巾,我的肩上一片温热,但我又不在意了,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安慰。
我在十七岁的时候经历了什么呢?我仔细地回想了一下,也想不出来个所以然了。
已经是七年前的事情了,但印象中,我那时候没有什么喜欢的人,也不知道自己以后会喜欢女孩子。
身边的同学都成天对着年级上的帅哥花痴,我没有什么感觉。
但我记得很清楚的一次是我还替朋友送情书,因为她不敢,而那个男生还以为是我表的白,欣然答应了,没想到不是我,就又生气地把情书给撕了。
我被朋友骂了一顿,后来我跟她再也没有交集,但孟一笙看不过,耿耿于怀到现在,我不去的同学会上,她还会帮我怼那个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