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宋屿颔首,答应连鸿运:“晚上我去看看。”
有了宋屿的承诺,连鸿运放心地走了。
收到宋屿发的微信时,时良还在收拾东西,抽空瞄了眼手机。
ng:为什么不来学校?
时良知道瞒不过宋主席,决定装死。
那天从宋屿家离开之后,时良就一直关在家里,有点心烦意燥。他知道这股烦躁从何而来。
不知宋屿觉得他怪,连时良自己都发现了异常。他骂了句操,马上订了去西藏的路线,拎包就能出发。
宋屿没得到回应,收好了手机,身后突然有人叫住了他:“宋屿。”
叫住宋屿的是徐生,板着脸显得有些严肃:“来我办公室一趟。”
宋屿动了动眉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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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时芸说的成人礼就在明天,时良暂时还走不了。
时良刚打包好行李,时芸就打了电话过来。大抵就是警告他明天一定要到场,连叮嘱都说不上。
随手把手机放在一边,时良坐在地上打游戏,电视机边还放着他收拾好的行李。
时芸没听到时良的回应,心头总有种不踏实的感觉。
“宝贝,”时芸突然在那边叫时良,“你在听吗?”
时良操控游戏手柄的手指一顿,液晶屏幕上他的角色血条登时掉了一大半,只剩下薄薄的一点吊着命。
过了大概半分钟,时良才“嗯”了声。
音量不大,也不知道时芸有没有听见。
“你是我生的,”时芸的态度变得有点奇怪,没有前几天对时良的冷漠,也没有更久之前的歇斯底里,今天不知道怎么突然柔和了态度。
“妈妈这么多年没给你过生日,现在给妈妈一个机会,好吗?”
“可以啊,”时良很清醒,动了动唇角,露出点讽色,“你又想我干什么?讨好闻秦,还是闻周?”
时芸说的话虽然挺好听,但时良了解时芸,闻家有钱,家族企业在全国也排得上名号,家里的oga长大后会用来做什么他一清二楚。
毕竟时芸就是这样嫁进了闻家。
“妈,”时良又忍不住有些服软,“我……”才刚十八。
“算了,”时芸耐心并不充足,依旧有些烦躁,耐心消耗殆尽之后说:“你哥哥他会过来接你。”
“他来干什么?”时良厌烦地说,搁在一边的电话传来嘟——的一声,眼皮也不动一下,耸了耸肩,哂笑:“哦。”
挂了电话之后继续打游戏,饿了就叫外卖。
半个小时之后门被敲响,时良起身去开门,放松的表情瞬间冷凝。
门外的并不是外卖小哥,而是闻秦。
“小时,”闻秦说,手臂上挂着一只黑色的伞,抬起手腕,用带着指环的食指敲了敲表盘,“时间不早了,跟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