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昭尴尬极了,想要开口解释又不知从何说起,鬼体贴地笑笑,似乎还有些不好意思,“原来你对我……”
越昭大惊: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
美人似乎看出了她的窘迫,伸出手轻轻一点她的额头,“不用不好意思,我懂的。”
她几乎要忍不住破口大骂:你懂个屁!
越昭气极,翻身坐起就去闹他,脚下却一个趔趄踩到过长的衣摆,直接滚进美人的怀里。
越昭:师出未捷身先死,这次丢脸丢大发了……
鬼忍不住大笑起来。
他笑的太猖狂,哪怕被越昭捂住了嘴眼睛也极亮。越昭本来羞恼得很,却见他笑得这般开怀,渐渐心软得一塌糊涂。
她将捂在他嘴上的手拿下来,与他额头相抵,看着他亮晶晶的黑色眸子,无奈道:“看我出丑就那么高兴?”
高兴啊,你从来都漫不经心,什么事也不上心,看似很好相处,却与这个世界的人泾渭分明。但今天的你让我感受到你不止血是热的,人其实也是。
但这些话是不能说与她听的。鬼只是抿着唇笑,然后摸了摸她的头。
越昭一看就知道问不出什么了,就着扑在他身上的姿势钻进他怀里坐下,鬼调整了一下自己让她靠得更舒服。接着越昭捞过那本掉在一旁的诗集,摊开来给他看,解释道:“这本诗集是我七十岁那年生辰师父送的,当时收到了也没想着翻,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看。”
鬼把下巴抵在她肩上,双臂揽在她的腰间,几乎把她整个人抱了满怀。他也翻了几页,看着粉红色的纸张简单评价,“你看起来不像会看这种书的人。”
“我也确实不是。”越昭点点头,“师父当年也是一时兴起,认为自己门下的弟子一个比一个皮,就想着养一个大家闺秀出来,我排行最年长,师父就最先盯上我。”
越昭:“当时她听说人间的大家闺秀都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于是就先找了诗集给我读。”
鬼:“那你师父怎么没把你掰成大家闺秀?”
越昭:“她一天一个想法当然不能由她胡闹,所以我就跑了,外出个十几年再回来,果然她已经忘记自己的养成计划了。”
时隔多年再说起这件事,她依旧觉得很无奈。越昭微微侧脸,感觉美人的呼吸都打在自己脸上了,她把头歪向一边,拿着诗集问他:“还要听吗?”
鬼对她把脑袋歪一边去的行为很不满意,于是伸手又给她掰回来,他这下满意了,把诗集随便翻到某一页,指着说:“念这个。”
身家性命都掌握在美人手里的越昭不敢不从,垂首看着书页上的文字,《长命女·春日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