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谢寒舟没有让她滚。
几秒之后,余媛媛娇娇地说了一声,“有点烫。”
然后自顾自地越过他,进了房间。
把东西放下,乖乖在沙发上坐好。
谢寒舟站在门口,手还搭在门把手上,回头看了她一眼。
就那一眼,突然意兴阑珊。
人像挣脱某种情绪的桎梏,恢复淡漠理智。
“走吧。”
余媛媛稍愣,咬了咬唇,看着他,又叫了一声寒舟哥。
那声音在一片沉寂中婉转又清甜,落到谢寒舟心头却催生不耐。
往外转了转头,语气变得严厉,“走吧。”
余媛媛满脸的尴尬和失落,但她了解谢寒舟,这种时候强行示好,只会自取其辱。
反正老太太说了,等谢谦和过了百日祭,就让他们订婚。
自已再心急,现在也只能等着。
收回视线,站起来往外走。
“那你记得喝。”
经过谢寒舟身边的时候,又侧眸看了一眼,脚步略有停顿。
见他已经准备关门,才快步踏出去。
谢寒舟走到沙发边坐下,点了根烟,随着一团团烟雾呼出,心头那些莫名的情绪一点点排空。
再次回到办公桌前,人已经恢复到往常状态。
第二天中午回老宅陪谢老太吃饭。
谢谦和离世,因为遗产的分配问题,引起谢家和谢氏集团人心颇有动荡,谢老太伤心又伤神,这段时间断断续续生病,人一下子清瘦了不少。
吃完饭余媛媛一手拿着药,一手端着水,伺候她吃下。
人刚出去,谢老太眼睛看向谢寒舟,语气意味深长。
“这段时间啊,多亏了媛媛。”
谢寒舟:“媛媛确实做得比我们好,每天尽心尽力照顾奶奶您。”
谢老太点点头。
“我现在这个年纪,今日不知明日事,说不定那天就突然不在了。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媛媛。她奶奶把她托付给我,我总要负责到底,不然百年之后,到了那边都没脸见我那个老姐妹。”
喝一口水,继续。
“以后能帮奶奶守好她的,也只有你了,你们从小一起长大,知根知底,多好的感情。”
有些事不言而喻。
转了一圈,又回到原点。
但现在情况又不一样了。
谢寒舟面无波浪,似乎毫无情绪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