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能三天。
说完离开了房间。
人一走,宁瑶整个人摊在椅子上。
剧烈冲击过后,全身酸软无力,精神疲乏,完全不想动。
最后扣上门,按灭了灯,倒在沙发上,只想一睡不醒。
……
一直到了傍晚,宁瑶在一片铺天盖地的痛苦中醒来,睁开眼,周遭昏暗沉寂,连窗外的细雨都无声无息。
心头像被挖走了一大块,一种漫长的、蔓延到四肢百骸的空洞感折磨着神经。
这种感觉,比怨恨所有人都不爱她,还来得更蚀心裂骨。
她甚至不敢去回想那五个人的脸。
以前,她至少有宁青山,有宁家。
现在茫茫不知来路。
除了一个毫无主见又不堪一击的妈。
这个可怜又可恨的妈呀,她宁愿去爱别人的孩子,也没有能力去爱自已的孩子。
想起从小一次又一次被她放弃,宁瑶终于痛哭出声。
哭完又迷迷糊糊睡了一觉。
睡得很不安稳,很奇妙的,她做起了混乱的梦,梦里面全是谢寒舟。
一会是漫天的烟火,他炙热的身体熨烫着她,整个人被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定感和幸福感紧紧包裹。
一会是深沉无边的黑夜,谢寒舟站在窗边,隔着一层烟雾冷漠无情地看着她,语气里全是决绝,“离婚吧!”
宁瑶惊醒。
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
她爬起来坐着缓了缓神,不一会,敲门声响起。
餐厅来给她送餐。
宁瑶稍稍梳理了头发,整理好衣服,把灯按开。
打开门之后,转身走向洗手间。
吩咐工作人员,“放在茶几上就行。”
刚进入洗手间,还没来得及洗把脸,一眼看到看到洗漱台上验孕棒。
两条红色杆杆赫然入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