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五点钟的光景,雨过天晴,褪去热潮的阳光随着凉爽的风一道涌进半开的窗。范小田在沙发上六神无主地坐了几分钟,好奇地打量简洁的公寓,然后忍不住凑到厨房门前瞧荆戈切哈密瓜。alpha微微前倾着身子,切下来的瓜很工整,就跟本人一样,连塞进裤子的衣摆都服服帖帖得没什么褶子,范小田瞧得心痒,溜达过去把衣服扯出来一点。“干什么?”荆戈无奈地回头,手里拿着刀不方便整理,硬是被他拽出来的褶印搞得唉声叹息。其实范小田也说不出为何要这样做,就是手痒,心里也痒,非要去撩一下才安心,可撩完害羞劲儿又泛上来,红着脸往门外挪。荆戈哪里会放过他,搁下刀把人给逮住了。“奥……奥斯卡呢?”范小田的目光四处乱飘。“奥斯卡在大院里陪爷爷。”荆戈刮他的鼻尖,“怎么,又乐意配种了?”他忙不迭地点头。“那前几天为什么不回我消息?”alpha问完,担心范小田感冒,把他抱进了卧室。没遇到oga之前荆戈一直单身,床上只有一条叠成豆腐块的浅蓝色被子。范小田一看见豆腐块就受不了了,抬腿用脚尖把被角挑起来。荆戈头皮发麻:“服了你了。”范小田轻哼着坐在床上:“谁叫你当时把套掉在我怀里的?”说起这事儿,荆戈颇为窘迫:“我以为……”“以为什么?”他瞪圆了眼睛。荆戈反倒说不下去了,他不是范小田,心里有点事儿就兜不住,更何况把狗配种当成人成结,说出来太丢脸,alpha是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的。可一提起套,范小田自然而然地想起几天前的误会,登时抱着被子质问:“你为什么带着套?”大有不问出理由不罢休的架势。荆戈一时没了话说,只抱着他的腰保证:“我没有oga,从前没有,以后也只有你。”范小田眨巴眨巴眼睛:“哦。”“哦?”荆戈低头望他一眼,不满如此平淡的反应。结果范小田委屈巴巴地嘀咕:“光说不干耍流氓。”这都哪儿跟哪儿啊……“谁耍流氓啊?”荆戈恨铁不成钢地弹他的脑门。结果人家范小田更委屈:“先来撩我的明明是你。”他说:“是你先让我闻的。”“哦。”荆戈拖长了嗓音,“我怎么记得是你先问我信息素是什么味道的?”还真是范小田先问的。oga坐在床上,当着荆戈的面逐渐变成一只熟透的番茄,慢吞吞地瘫在床上,化成番茄汁流到被子里去了。荆戈隔着被子拍他的屁股:“你先歇一会儿,晚饭前我喊你洗澡。”“嗯。”范小田闷声闷气的回答从被窝底下飘出来。他蒙着头,浑身都被白茶的气息笼罩,舒服得嗓音都带了颤,等荆戈一走,立刻抱着被子滚了好几圈。刚好压着手机,范小田就翻了个身,噼里啪啦地打字。——你干什么呢?是发给荆戈的。——做晚饭。荆戈回得挺快。他收到回信,不由自主转身去看窗外的晚霞,那是夕阳的萌芽,天边透着些微的红,更多炽热的光芒还在尽职地散发余温,但总归是有了颓然的苗头。气温已经不像中午时那么高了,空气里有雨水的味道。范小田把脸压在枕头上,意识到自己可能要迎来我重要还是你家狗a重要?alpha为难地问:“能不能换个话题?”范小田抱着被子往荆戈怀里蹭蹭:“能。”然后在alpha刚松了一口气的档口,马不停蹄地追问:“你带着套见我,是想和我成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