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平成黑红着脸接过手机,接过去的时候李秘书都要怀疑自己的手机是不是被捏碎了。
“律宁!你这是什么意思,要是你不想谈那我们的合作终止!”
律宁心突了一下,声音沉了下去:
“抱歉邹总,我临时有急事,晚些我一定亲自登门道歉。”
“对不起是世上最没用的忏悔,除了能让你自己好过,根本毫无用处,既然你这么不重视和房天的合作,那就这样吧。”邹平成说完挂了电话。
律宁一个晃神,差点撞上了高速路的围栏,辛好及时打转,内心的不安和犹豫仿佛被这一颠全部激发了出来。
手心里全是汗,在律氏和席一鸣之间摇摆不定,最后咬了咬牙,油门踩到底赶往新海崖。
而此时的戴星舒哪里有电话里慌张的样子,他慢条斯理的坐在崖边的椅子上,椅子要是再往外挪几米就是高崖,下面是深不见底的海,掉下去生还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开始步入初春,可崖上的风带着湿意,依旧刺骨。
戴星舒的头发被海风吹乱了,他轻轻笑了一下,露出一个酒窝和一对虎牙,看上去很是乖巧,可是眼底的狠毒和现在的行为却与他的外表背道而驰。
角助理脸都白了,为了那一百万一句话都不敢说。
戴星舒手指轻轻在腿上敲了敲,眼睛眯了起来,心情很是好,如果席一鸣和律宁是一团乱麻,那么他可以充当那个快刀。
“舒哥……”戴星舒的助理后背一身薄汗,对眼前这个男人的心机感到胆颤。
“嗯?”戴星舒挑眉。
“律宁他会来吗?”
戴星舒勾起嘴角,斩钉截铁道:“会的。你现在给一鸣哥打电话吧。”
说完自己拿着另外一张黑卡给谢枫亭这颗最大的旗子发了信息。
席一鸣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身上的血就像有人抽出来煮沸腾又给灌进去一样,烫得他满身汗,想到那场噩梦,席一鸣苦笑了一下。
可能他这一辈子都忘不掉那些事情了,到现在他值得高兴的事情就是又识破了律宁的面目,没有再重蹈覆辙。
正想着,手机就响了起来。
他长臂一捞,看到陌生号码拧着眉,等铃声唱了两遍后才懒洋洋的接起:
“谁?”
“席总,我是舒哥助理!”角助理看了一眼戴星舒用力掐一把自己,让声音听起来颤抖一些,“舒哥不见了!”
席一鸣愣了愣:“他不见找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