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邺说律宁没害过他。
律宁说他不舍得和心疼自己。
到头来他感动得一塌糊涂的事情却是颠倒是非,想到自己之前居然差点为了这两人和起伙来欺骗他的说词而要重蹈覆辙就一阵窝火。
席一鸣额头上的青筋在激烈的暴动着,黝黑深邃的眼睛里撕下平静染上了令人害怕的蛮横执拗和狠意:
“他现在不害我不代表之后不害我,我陪你们演,我倒要看看这一次是你们赢还是我赢。”
演。
赢。
这两个说词让江邺眼里的冰凉一扫而光,他打消了告诉席一鸣律宁根本不知道是自己把事情告诉了他这个想法。
或许让席一鸣伤害够,律宁就解脱了也说不定。
他笑了起来姿态英挺的看着席一鸣仿佛要把他看透,目光幽远的道:
“席一鸣呐席一鸣你真的蠢得像是脑力残疾,他花了那么大的力气给你们重来的机会,要是你还是拉也拉不回来的任意糟蹋那就没办法了。”
那一眼仿佛把自己看穿的眼神把席一鸣看僵住了,觉得骨子里都在发凉浑身紧绷了起来,一瞬间火气急躁都被不安给取代,呼吸骤然急促: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他废了那么大的力气为你做试管婴儿,你不知道满足,反而还要倒打一耙说他在演。”江邺说完嘴角勾起转身走了。
席一鸣僵在原地,过了不知道多久站到四肢发麻了他才回过神,看向江邺离开的放向,眼底满是混沌,不知道是不是心里有鬼,总觉得江邺指的重来就是他想象中的重来。
过了一会,就否认了自己的想法,不可能,他怎么可能会知道,那种概率发生的几率那么低!
席一鸣眼睛血红,一个念头逐渐在他心中盘桓而起,反正不管怎么样,他得赶在律宁面前,不能给他机会再伤自己半毫。
律宁走出洗手间的时候看到江邺站在门外等着他,笑容温厚的递过手绢:
“擦擦吧,怪冷的。”
律宁愣了愣,没有接:“谢谢。”
“说谢谢了就要拿。”江邺塞过去。
律宁无奈的擦了擦手然后放进兜里:“洗干净还你。”
“不用,我多的是,”江邺笑,跟在律宁身后一步远的位置,看到律宁身上少了那时候的锋芒觉得胸口一痛,眼看就要走到宴会时,他一把抓住律宁纤细的手腕,鬼使神差道,“明天有时间吗?请你看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