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一鸣笑了笑,只是笑意未达眼底:
“我只是说没和他睡过,没说过我不喜欢他。”
律宁浑身大震。
“怎么?有意见吗?”席一鸣挑高眉毛反问道,“要是你不想我让他过来你就老老实实告诉我你去康桥做了什么。”
律宁想拒绝,他不想看见戴星舒但是更不希望席一鸣难过,他一面觉得该老老实实告诉席一鸣一面又觉得不该。
挣扎痛苦和矛盾的心情让律宁感到难受万分。
“乖,不要隐瞒好不好?”席一鸣就想听到他亲口承认。
不知道过了多久,律宁缓缓摇了摇头:
“我真的只是去逛逛。”
席一鸣的眼神彻底沉了下去,掐着他的下巴,冷声:
“那既然不愿意说实话我就不心疼你了,我告诉你吧,我会来找你不过是小舒因为年纪还小,我舍不得弄疼他,你也知道我在床上喜欢下狠手,他那小身板抵不住,但是你不一样,你天生就是为我生的,而且你比外面那些人干净我不用担心得病……所以在小舒二十以前你继续和我睡,期间不能和别的男人牵扯听到了吗?”
冰冷的手指缓缓从脸上移开,律宁觉得自己仿佛置身冰窟,从脚底开始冻僵,席一鸣说了什么?
小舒年纪小。
我舍不得弄疼他。
小舒二十之前你继续和我睡……不用担心得病……
这些话一遍一遍在律宁耳边炸开,炸得他的心脏疼痛不止。
他说为什么席一鸣突然好了,原来不过是因为戴星舒不让睡,找自己发泄来了,自己只是一个发泄欲望的工具。
模糊的视线中,他抿了抿唇,忍着眼泪不滑下来颤抖着嘴唇说:
“为什么?”
席一鸣嘴角勾起的笑容里蕴藏了讥讽和无情:
“本来不想让你知道的,可谁让你不听话。”
第二天律宁去公司的时候,脑海里全是席一鸣说的那些话。
他一遍一遍的怀疑昨天那短暂的温存是不是他独自做了个美梦。
可身后的不适却清晰明了的告诉他,不是梦。
律宁垂了一下脑袋,他昨天怎么就稀里糊涂的同意了要回去亲自给他们做饭呢。
他看着文件的黑字一阵心烦意乱,一把合上文件,靠在椅子上阖着眼睛。
叶子楣被江邺拉着来到律氏的时候眉头一直死横着,本来就因为演员叫嚣太累要休息一天不高兴着,想要窝在夙周怀里时却被江邺当做借口拉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