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王易徽回来的晚,是以,他们并没有看见王易徽回来,如今得知自己要和王易徽一起玩蹴鞠,手脚都软了,被夫人们瞪了好几眼。
“没出息。”
“你知道什么,那是副使,他怎么在这!”
跟苻令珠早就相熟的婶子们和嫂子们,闻言都懒得搭理对方,从蒲州城苻令珠对酒醉男子下狠手时,她们就知道她身份不一般。
能娶这样媳妇的人,地位又差到哪里去。
如今他们的孩子被苻令珠教着,现在不仗着还有点关系,去表现一番,是不是傻?
因此一个个全被夫人们给逼到了场上。
苻令珠坐在阴凉处,看着大人们也不骑马,带着小孩子疯玩一气,哪里还有什么规矩可言。
整个库伦族都充满着孩子们清脆的笑声,让人看着就心生愉悦。
有婶子关切说:“夫人,你与郎君还没有孩子,也不用担心,你们二人还都年轻。”
恰在此时,有个孩子眼看就要摔倒,被王易徽一把举起,咯咯笑着。
她轻眨双眸,淡笑道:“婶子放心,我们不着急的。”
每次云雨过后,都要喝药的她,上哪怀孕去,她攥着装了两锭赏银的荷包,抿了抿唇,终还是没有再说什么。
一个蹴鞠球被击进简陋的洞中,胜利的队伍开怀大笑,族地升起袅袅炊烟。
金乌落下又升起,库伦族和军属的庄稼从疯狂生长,长势喜人到枯黄结果,转瞬间两个季度已经过去,天气骤寒,似乎随时都能来上一场冬雪。
在西北这近一年的生活中,苻令珠满打满算,只见过王易徽十面,每次见面,都仅有寥寥几日,这期间,她送走了借住在库伦族地的军属们。
她们的亲人立了军功,戍边政策很快就很执行了起来,她们得到自己的田地,便告别了此地。
可两方人并没有因为距离便远而生疏起来,库伦族的走商生意也会光顾她们去的村子,而她们的孩子,每个月都要送到苻令珠这里上十天学,若有库伦族去走商,再跟着返回村子。
库伦族也变了副样子,所有人都不再是以前得过且过的样子,这一年有不少孩子降生,数一数,足有十个,为库伦族带来了新鲜的血液。
一切都在朝着美好的方向发展。
与此同时,西北和突厥的冲突日益加剧,不在是小打小闹,进行了几次激烈的战役,西北有输有赢,将士们对战突厥更有经验。
几位将领一致认为此时便是攻打突厥的时机,上奏陛下,陛下准奏,战事一触即发。
而库伦族走商一事,被有心人发现,状告到了蒲州官府,被他们认为是最低贱的混血,怎能生活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