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易徽看着她,他要是想,能够直接将袖子挥开,听她要扶自己出恭,耳朵尖都红了,“不用,我出去……”
“你出去?”苻令珠音调都高了三声,“你要去演武场?”
“嗯……我都好几日未活动拳脚了。”
“你知不知道自己还生着病呢?”
王易徽喜欢看她睁着眼睛,为他着想模样,低声道:“无碍的,往日里也是这般,出汗之后,好的更快些。”
苻令珠简直想把他按在被褥里,死死磋磨一番。
昨天为了这人降烧,她一晚上起来几次,现在都还精神不济,她一个健康人都受不得,他竟然还要出去锻炼,疯了不是。
冷笑道:“你可知现下是几月,外面有多冷,你信不信你出去吹个风,回来就能病倒。”
说完,她索性从床榻上站起身,一把将王易徽按了回去,“你给我老实躺着睡觉,练功和看书都不急于一时,你病了,累得是我,知不知道!”
气鼓鼓将人塞回被褥里,她后知后觉,自己管王老狗作甚。
他愿意拖着病体,在下雪天锻炼就去呗。
他想去阴冷的书房看书,就去呗。
身体是他的,她糟什么心。
睡觉睡觉。
王易徽被她按了回去,一时还有些不适应。
他从小就知道,自己比不得上头几位兄长,不论是在公主府,和宋祀、宋斌比,还是回王府,和自己几个已经不愿同他玩耍,嫌他幼小的兄长比。
想要获得父亲和母亲的注意,只能努力再努力,一时一刻不敢松懈,时间长了,便养成习惯。
三年前,父亲兄长尽数战死,他去西北亲眼见多诸般惨状,更坚定自己要提升自己的意念。
不论风吹雨打、身体有疾,只要有时间,他就要充实自己。
没有人说他做的不对,只是感慨他的用功。
苻令珠是第一个强迫他躺回床榻上休息的。
他就知道,她嘴硬心软,也罢,便同她一起,躺到她起,也是蛮好的。
这样想着,开始他还撑着胳膊看她,可她睡得香甜,将他睡意也勾了起来,他竟是也一觉睡了过去。
等他醒来吃饭,还有些不可思议,他睡着了?
苻令珠懒得理他,看他喝药之后,不许他去书房,不许他看书,看他实在闲的无聊,索性让他给自己念话本。
这样的日子,刚开始几天,是新鲜,可等苻令珠给他向金吾卫告假,勒令他不许出屋子的时候,就有些难熬了。
“夫人,我观今日天气正好,不如我们……”
苻令珠斩钉截铁:“不行。”
“夫人,我有一本讲波斯国的书,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