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令珠重重呼出一口气,坐在梳妆台前,也不知怎么想的,伸手碰向自己的梳妆盒,从里面拿出花钿,又像是碰到了什么扎手的东西,扔了回去。
书房中,躺在地上的王易徽半晌才缓过劲儿,软榻上还留有她的汗巾。
一摸湿滑的嘴唇,有泪。
用舌尖扫过,咸的。
他低低笑出声,有些虚弱,“生气了还告诉了我。”
作者有话要说: 口是心非苻令珠,实锤了。
第42章生病
“生气”了的苻令珠吃饭的时候全程没有同王易徽说话。
她察觉到自己心乱,索性坐实自己刚才扔下生气的话。
纯当夫妻间的小情趣了。
满桌子菜,王易徽就喝了一碗坚而碧色的青精粥,而后看着苻令珠吃饭。
有人目光灼灼盯着自己,苻令珠八分饱时就放下了筷子。
王易徽唇色偏淡,桌下的那只手扣在自己胃部,说道:“不再吃些了?”
“不吃了。”苻令珠扬着脖子,站起来消消食。
“还生气呢?为夫给你道歉,刚才睡迷糊了,没认出你来。”
王易徽好模好样的说话,反倒让苻令珠不自在起来,矜持地点头,“那你如实的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原谅你。”
“哦?是什么,说出来听听。”他的脸一如既往般清冷。
苻令珠没注意到他的手,说道:“你这几日作甚去了?去金吾卫都递不进消息。”
不管她是否真心关心自己,王易徽都觉得十分适用,答道:“在处理案子的后续问题,忙碌了一些,至于给金吾卫传不进去话,我负责的都是重要事项,若真被传进话去,那金吾卫便不是金吾卫了,没能及时给家里传话,惹你担心了。”
谁担心你了,苻令珠心里叨叨。
正好说到这,她就将潘伯婕和薛谷的婚事提了一提。
听闻潘伯婕要嫁人,王易徽当即承诺道:“好,待明日我就去潘家,伯婕的嫁妆,府中出一份,规格就按小娘子的来,这事就麻烦夫人处理了。”
他微微翘起的嘴角,出卖了他对于潘伯婕要嫁人,十分开怀。
然而他桌下的手,却几乎是颤抖地按在胃部,目光瞥向铜镜。
发现自己神情不对,面若白纸,索性撑着站起身来,“明珠当真不气了?若是再气,为夫晚上来赔罪,现下,该去书房温书了。”
苻令珠耳朵一热,王老狗竟然也会说情话了,好端端的说什么晚上赔罪,引人遐想,也不敢看他,摆摆手让他赶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