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伯婕在,我当真省了不少心,还没谢过你替我照两个孩子。”
“我住在王家,替表嫂分忧自是应当的。”潘伯婕一边回她的话,一边手下不停,替苻令珠扒出一小堆栗子肉来。
她眼里感激不似作假,真心实意觉得,自己得了王府的帮助,就该回报,这一瞬间,苻令珠只觉心头被抚慰。
也不禁升起慈爱之心,同她说:“也不知你表哥在金吾卫吃得可好,睡得可好,每当我自己一人在家时,就为他担心。”
担心是不可能担心的,他一辈子不回来才好呢。
见潘伯婕没明白自己意思,苻令珠再接再厉,“你说,这年关将至,我是否应亲自动手,给你表哥缝制衣裳,聊表心意。”
我都动手做衣服了,你就没点表示?
被期待的潘伯婕回避了她的暗示,只道:“若是表哥知道表嫂有这番心,定会同表嫂更加恩爱。”
苻令珠敛下眸子,再没提这事,两人说说笑笑,时间很快便过去。
潘伯婕从来不会做让苻令珠为难的事情,审时度势,看人眼色十分强,不提王易徽,俨然会化身苻令珠肚子里的蛔虫,知她心,懂她意。
待她觉得困顿,当即便用自己还要回去看书告退了。
下午潘伯婕去上课,苻令珠就处理起王府在各处的铺子,她发现账目上每年都会有一笔大钱不知流向何处。
但如此明显的疏漏,显然不正常,也不知,这是否就是王老狗在西北养军的钱。
她冷哼一声,王老狗,你且等着,等我找到你的罪证,就一拍两散。
窝在椅子里,她转着手里的印章,山不过来,我便去就山。
表哥表妹没进展,那就给他们创造独处的机会。
而在这之前,她便化身为了潘伯婕的无脑吹。
只要王易徽在家中,不管说到什么都能提到潘伯婕。
“夫君,你可知你扔掉的荷包是谁绣的?是伯婕,她的手艺好吧?”
“伯婕如此温柔可人,也不知是谁会娶了她。”
“我十分喜欢伯婕,像她这种聪明懂事的小娘子可不多见了。”
所以,你就没动心?
王易徽冷冷瞥了一眼苻令珠,随着她每夸一句,脸色便难看一分,待听到“喜欢”二字时,起身将她抱至床榻之上,堵住了喋喋不休的嘴。
“怎的就没听过夫人也夸赞我一二句?”
苻令珠脸色潮红,整个人飘在天上,脑子里哪里还有词,夸得甚是敷衍,“夫君,你最厉害了。”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