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家,真舒服啊!
只是,静悄悄没有了往日的人气。
次日午间,三人方才睡醒。
一身疲倦驱除,满心恐惧散尽。
该去后山找妇女们讨些吃食了,再不吃,人支撑不住。
三人刚一站起,整个人便一趔趄倒下,倒得莫名其妙。身上没伤,脚上不痛,咋会站不稳呢?
检查了好一会,看清了因由。恐惧感再次迅速笼罩住三人,心惊得脑袋晕晕沉沉。
但见:六只脚后跟,齐齐整整裂开了一小道口子,就一小道,像剪下的指甲那么宽。不流血,不化脓,不疼痛,似乎自作恶的第一天就是这般。
若一个人发生这样的情况,也许是昨晚不小心被尖石割裂。但现在,三个人的伤口一致,如此诡异又巧合的事情,怎不叫人怀疑?
天底下真的有无法触摸的超自然神力?
伤口不深,可行可走,但想参加田径运动会就不可能了。
张纬祯,罗南扬尤其伤心,他俩的‘轻身’功夫从此宣告结束。
接下来,三人去了藏宝洞,洞中空空如也!
再去了厨房,昔日山寨众伙儿用的瓷碗、盐罐、油瓮……一个不剩,干净得像‘家政’公司派人来打扫过。
借鸡不成蚀把米的凄惨下场,指挥千军万马的三个汉子流下了泪水。
打叠了一些旧衣物,跛着脚,一步一步,一寸一寸,远离阳天嶂,远离梨窝村,去最南端的崇山峻岭再找新家。
但是,接下来的十五天,每一个早上醒来,手指脚趾都会少一根。不痛不痒,断得很整齐,像天然生就那般。
十根手指掉光之后,三人的生活开始富裕起来,每天清晨,身边要么有三只雉鸡,要么有一头小野猪。
诡异与幸福相结合的生活,三个土匪头目心中非常懊悔:出生的时候,手指脚趾干嘛不长出一百根来?
第十五天的二更天,江路翀,张纬祯,罗南扬,窝在一个凹洞中。洋溢着幸福快乐的心情,点上篝火,炙烤着今天没吃完的猪排,讨论着明天会不会又有口味不同的新鲜野味。
天空,似乎突然飘起了雪花,夹着一阵微风吹来,吹得篝火左飘右忽。抬头去看雪花时,同时看见洞外飘落三个小人影,静悄悄,无声无息。
火光映照下,看清是一个蓝裤衣衫小男孩,还有两个人比花娇的小妮子。
真美啊!美得像洁白的雪花。
三个土匪咽了咽口水,这就是明天的新鲜野味?
咋好像少送了一个?
你不知道,我们有三个人吗?
小男孩身形一晃,手拿强力粘鼠胶,封住江路翀,张纬祯,罗南扬三个人的手足与嘴巴。
可怜纵横叶塘县的孤叶残雪,连对方衣角都触摸不到便被绑了。
可怜家家户户闻风丧胆的山寨头目,连句讨饶话都不给机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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