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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页(第1页)

周原听到了一堆的暧昧,最后总结:“卖腐就是了。”导演不无伤感地说:“据说系列情景剧要是没卖腐,留不住姑娘。你看看人家德国的那部和美国的那部,还有韩国的系列反转剧,总之不卖的话陨石很快就会掉下来了。”这部戏其实是在东乡拍的,只不过是在离他家很远的清河镇。导演在清河镇也租了房子住。那天导演让人把他接到清河镇家中,说讨论一下电影版的事情。“是真要投血本,老板想请大腕来撑撑场。”导演陆宁是个很年轻的小伙子,年龄和他差不多大。因为家里前辈是有名的演员,从小就在这一行里泡着,大学时导过几部短剧,参加过华语大学生dv大赛,拿过最佳导演奖。出来后到了朋友开的这家公司后,也立刻参与了这部戏——什么打造中国自己的情景喜剧之类的。“想请谁?”“最近上的《早春暮春》你看了吗?”“内地没上映吧?”“是没上映。”周原递了支烟给陆宁,问:“这部戏怎么了?”“何组和林武演的同志片,在港台挺火;内地网络上也很红。”周原头皮有点发麻,问:“我们这不是小制作吗?”陆宁苦恼地吐着烟圈,说:“老板说想趁这个东风请何组客串一下。不知道他请不请得动。”“请来了谁导?你啊?”周编和陆导说话一向不客气。“这倒是不怕,他又没什么架子。”陆宁又自言自语,“老板年轻是年轻,不过……我猜他是请得动才这么说的。”“请何组啊……”“你肯定觉得请林武更好吧?你是他影迷嘛。不过可惜了,林武肯定请不到,他就是尊佛爷。”“影迷倒称不上。”周原又点了一支烟,“主要问题是他们俩和喜剧一点儿也不搭。”陆宁说:“何组还是演过几部喜剧的。客串客串,我估计人都不一定请来,说不定借几个镜头就是了。”陆宁拍了拍周原的肩膀:“回去想想吧,金牌编剧。你要是露怯了,咱这戏根本没戏。”“你说这次的要认真暧昧的是哪两个?”周原忽然失忆了。“失意和悟空呗,他俩不是一向最暧昧吗?”“他俩暧昧吗?”“睡也睡了,亲也亲了,摸也摸了,绑也绑了,还不够暧昧?兄弟,那可都是你写出来的。”周原叹了口气:“陆导,下周可以让陨石下来吗?”同时进行电视剧版和电影版剧本的创作让周原有些力不从心。他在师大念的是中文系,曾经加入师大的影视编剧研究协会,这个协会和影视研究协会关系很好,经常一起活动,并且也合作拍摄过一些短剧,周原从那时起就开始写影视剧本。最早的时候也时常被影视研究协会提很多意见——剧本创作和小说不一样,虽然最后分镜靠的是导演,但剧本中场景及分镜也要体现。电影和电视剧的编剧又不一样,虽然有句说法是“电视剧是编剧的艺术,电影是导演的艺术”,但周原可以想象将一个好剧本糟蹋的差导演,却想不出挽救一部无可救药剧本的好导演是怎么样的。一周之后的某天晚上,周原自己打的去了清河镇陆宁家中,对惊讶的陆宁说这部戏得两人多切磋切磋。陆宁说那肯定得切磋,你先拿出剧本再切磋。周原说拍电影能不能不要喜剧,如果陨石不行,那整个彗星也可以。陆宁说你就非要让全人类来陪葬你的主角?周原说我想不到什么方法他们可以在一起,除了一起被撞成肉渣。陆宁提醒他:“兄弟,不是真的在一起,不是同志片,只是暧昧,只是暧昧啊。放轻松点,你像以往那样暧昧就可以了,不用特意搞得非常暧昧,你想想,其他还有五个人,这俩人的戏份不会太多。”周原说:“那能不能干脆这俩人别出场了,我让小雨和橙子暧昧。”“那两位是姑娘……”陆宁叹了口气,“好,不管暧昧了,我都被你兜进去了,什么时候说暧昧是主题了?我不是说写过有剧情的吗?”“那搞一个彗星撞击地球前,拍成末日片怎么样?”“我们是办公室喜剧。彗星题材有人拍过了。顺便提醒你一句,地震、冰河、呼吸道传染病都有人拍过了。”“就是说,只剩洪水、火山、鼠疫、霍乱可以拍了吗?”“……”周原给陆宁递了一根烟,陆宁没点上,放在耳朵上面,对他说:“老周,你碰上什么事儿了?”周原点了根烟,抽了几口,又抽了几口。周原和陆宁合作了两年多,彼此也算熟了,算可以互相找上家门的朋友了。但谈的多也是公事,极少说到自己的事情。“没什么。”“要心情不好,就休息一段时间,我改改,把你这周的剧本拍成两集。”陆宁一向不干预他的剧本创作,在正式拍摄时有更改删节的话周原也不会有太大意见。他们的合作一向不够激烈,从来也不吵架,甚至讨论不起来,可以视作对彼此都很满意的搭档。周原笑了,陆宁见他笑,也笑了。“陆导,你听过蜡笔小新的爸爸的事吗?”“他爸怎么了?就是那个野原科长?”“不是,我说的是臼井仪人。他死了。”“啊?”周原轻轻咬了一下烟蒂,感觉到沉下去的过滤嘴在舌头上弹了一下,只是那种感觉,他就开始绝望。“写悲剧是一种发泄,写喜剧是一种累积。”周原把香烟从嘴里拿出来,在烟灰缸里掐灭,“我想写完这阵子就不写了。你跟老板商量商量,可以吗?”当初签约的时候写的是两年之内需要对各自负责,出了两年如果这个剧本约不下去,制作方或编剧都可以提早两个月申明,让对方有个缓冲。他觉得人生的愉快就那么一点儿,全用光了,怎么还开心得起来。“接下来你想做什么?”周原摇摇头,想了一会儿,说:“可能出去玩一阵子吧。”“电影剧本呢?”电影剧本的约还没签,周原说:“写不了。”陆宁把耳朵上的烟拿了下来,在手中捻了几下,也不抽,就问周原:“《早春暮春》是小说改编的吧?”周原没说话。“是网络小说改编的,是在彼岸上断断续续连载了一个月的一篇不红的短篇同志文学。作者叫孙猴子,他没和网站签约,写的文体虽广,但以短篇居多,所以没什么名气,他写的同志小说就这么一篇。”陆宁说。周原依然没说话。“我是他的忠实读者,这篇小说是我向我表姐介绍的。”陆宁说,“她投资拍的。她和原作者洽谈之后不久,原作者把作品的改编权卖给她,但同时把自己专栏关闭了。那篇小说原来写的故事发生在内地某个城市,表姐找的编剧改编成了台北。应作者的要求,宣传上没有提及,而且内地没上映,没有几个人知道这部电影是网络小说改编的。“忠实读者就是,不管作者写什么,不管换了什么笔名,小说、剧本、诗歌、散文,他都能认出来。再说了,那位作者的笔名永远都有个‘孙’字。“我们的那个广告不是放在彼岸上的吗?你最早把剧本发到我邮箱的时候我就发现了。”陆宁说了那么久,终于叹了一口气,“你怎么会写不了呢?你真写不了,就写小说,我再改编成电影。你要写不了喜剧,你就写悲剧。反正你都不打算写了,悲剧就悲剧吧。只是求你不要彗星陨石洪水火山传染病了,那玩意儿我没那个本事拍,你想写悲剧,写个正常的离别就可以了。”周原抬头看陆宁,眼睛都是酸的,他说:“离别是不可能的,离不了。”十一月下旬有一次劳模约他打篮球,孙子和大麻那天都没去。从十一的旅行回来之后,劳模的老婆怀孕了,劳模整天忙前忙后伺候;大麻家本来有孩子,十一回来后他老丈人回家了,家里照顾孩子的部分任务也掉在他身上;孙子则不知忙些什么,一直没有联系;他们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聚会了。休息的时候劳模问周原:“你最近见到孙子没?”“没有。”“我今天打电话给他,他说跟贺晓梅去了清河还没回来。他旁边太吵了,我也听不清楚他说什么。”劳模问,“贺晓梅不是美青托大麻老婆给你介绍的对象吗?”“谁是贺晓梅?”劳模说:“上次那个去福定的姑娘啊。你到现在都不知道人家名字?”周原问:“你说她跟孙子干什么去了?”“不知道,说在清河。你怎么搞的?不是介绍给你的吗?怎么跟孙子搞一起去了?”周原说:“那有什么奇怪?都正当年。”说完之后拿出手机玩切水果了。他们在体育馆里打球,其余四个人都是劳模的同事。刚开始打三对三,现在变成了二对二轮番上场。那之后到结束周原都没上场,说脚有点扭伤,就在那儿玩切水果。打完球差不多八点半了,他们本来打算一起去吃晚饭,但劳模的老婆中途打电话来,劳模和她说了两句就改变主意要回家吃饭,说丈母娘在家做了晚餐等着他。其他几个人先走了。劳模家和周原家在两个方向,他一副赶着回家的样子,周原也不好意思让他送自己回去,谎称还有点事要办,留在体育馆门口等出租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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