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欧阳夫他们走进书房。
“岩岩,你还好吗?”问这话的肯定是欧阳夫。秦勤三个只是朝陈岩点点头,坐到沙发上。房间里一片静默,没有人开口。
“找我们过来有什么事吗?”管介身高近2米,一身肌肉结实如铁。据说他曾一拳打死一头奔驰中的马。就是男人都有鲜少敢直面他的。他主管欧阳家族**生意。道上人称“屠夫”。
可是就是这么个男人在他们这个小团队里是最心软的。他一笑起来就仿佛另一个人,朗朗就说那样的他就是个憨厚老实的傻大个,被卖了还帮人数钱的那种。所以他很少笑。但是管介在陈岩面前就经常笑。只是后来不能面对陈岩才很少出现。前世欧阳止死后,也是他第一个为保护陈岩而死。
“说吧。”欧阳止看着陈岩。其他四人不可思议的看着陈岩,感情是她找啊,真是稀奇!
陈岩拿出一叠a4纸放在他们面前,“我要说的基本都在这了。”
欧阳止率先拿起一张,其余人也随之翻阅起来。
半响,“这不是真的吧?你最近是不是那个电影看多了?”欧阳夫好笑的看着陈岩。其余人也是一副要笑不笑的样子。只有欧阳止一脸平静。
“你怎么知道的?”又回到了这个问题。
陈岩把一直拿在手里的杯子放在茶几上,在所有人的注视中,把杯子收进空间。然后是他们刚刚看的那些资料,然后是他们各自的杯子,然后是茶几,最后是书架上的一盆金鱼,再依次把它们取出。
书房一片静默。
“这就是你说的,空间异能?”
欧阳止紧紧盯着陈岩。陈岩有什么本事他是知道,她每天做了什么,吃了什么,就是喝了几口水他都知道。他敢肯定就在几天前他最后一次见到陈岩时,她还没有这样的本事。是了,就是那天生日过后,老管家就说陈岩有点不对劲了。再想到今天她的反常,这些变化肯定就是那天过后才发生的。到底出了什么事。还有这个末日,她怎么会知道?别的不敢说,以欧阳家现在的地位,就是一些见不得人的政府的绝密试验,他都知道一些。但是,末日?从来没有听说过。像前面所说的,他不会怀疑陈岩撒谎,那么这些就是真的了,可是,足不出户的陈岩是怎么知道呢?欧阳止莫名的一阵心悸,直觉告诉他这个答案可能不会太好。
其他人也惊奇的看着陈岩,就算这几年很少见面,可是陈岩有什么本事还是有所了解,现在这么一招,不亚于在深水里投入炸弹。
“这是我的异能。在末日来临后,一次莫名高烧后就突然出现了。末日第5年,我死了。再睁开眼,我回来了,在20岁生日那天。”
毫无意外,这比末日论更让他们不可接受。
“你怎么会死?老大呢?他怎么会让你死?”朗朗一下就抓住了重点,他问出了所有人最想问的问题。
而欧阳止只是面无表情的注视着陈岩,看不出他深邃的内心里在想什么。
“你们都死了,我当然也会死。”还是毫无情绪变化的声调。
这次是良久的沉默。他们都需要时间来接受。
“你是怎么死的?”欧阳止先问的还是陈岩的事情。
陈岩这次终于鼓起勇气正视他了,却没有一开始就回答他的问题。
“夫在第二年就死了,我们碰到了一头变异鳄,为了给我们争取一点逃命的时间。也就是那次,我无意中把你们都收进了空间才躲过一劫,却也因此发现了我的空间与众不同。其他人的空间不能携带生命,我的可以,怀璧有罪。这个秘密泄露后,当时最大的京城基地的实验室对我发出了追捕令。这个实验室势力庞大,一直在做人体实验。可是却受到军方和政府的一部分人的保护。周旋了3年,你为救我死了。然后是管介,秦勤,最后是朗朗。没有了你们的保护,我逃不过他们,又不想像只老鼠一样躺在手术台上给他们解刨研究,就自杀了。”
“你的空间不是能携带生命吗?就算我们都死了,你只要躲到空间里,不是谁都奈何不了你吗?”还是朗朗。
这次,陈岩沉默了很久。她低着头,没法面对欧阳止,那个孩子,她一开始并不想要的。好几次,她偷偷的想打掉他却又下不去手。
也就因为如此,那些人才会以此设下陷阱,欧阳止也那么轻易的落入陷阱,最后惨死。
“我怀孕了。”
声音轻得仿若无声,最难的一句说出来后,后面的就容易了。
“不知道什么原因,怀孕以后我就不能再携带生命体进入空间,就连我自己也进不去。撑不到孩子的出生,最后只能带着他**。”
欧阳止像猎豹一样迅猛的站起来,他紧紧的捏着陈岩的下巴,就想野兽盯着猎物,恶狠狠的“你怀孕了?”欧阳止不难想象陈岩会如何对待这个孩子。
“嗯,你不想要吧!”欧阳止手上青筋暴露,不难想象他此刻的暴戾。陈岩的下巴一下就青紫了。
其他人面面相觑,他们知道欧阳止对陈岩很粗暴,但基本没亲眼见到过。此刻他们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毕竟今晚的一切绕是他们也要时间思考和接受。而且,欧阳止非常反感有人插手他与陈岩,如果他能听得进别人的建议,陈岩就不会被他囚禁了5年了。
“滚!”
面对暴怒的欧阳止,饶是欧阳夫也不敢出声。他们无奈的离开书房,不忘把陈岩写的资料带走。不需欧阳止吩咐,他们也知道接下来要做的准备。
“嗯,为什么不说话?我的孩子,你很不想要吧!”
欧阳止的脾气不好,但是久居高位,没等他发作,哪怕仅仅是一个眼神一个“哼”,就足以让人畏缩。而陈岩一开始的时候也激烈的反抗过,可欧阳止从来都是不紧不慢的实施惩罚,像这样暴怒于形的情况很少,印象中也就是自己割腕的那一次。